“齐大师,方才是贵楼的杂工先冲撞了小女,小女只是带了条虎王星鲨,想找人整治而已。株叔可以作证,他可是一直就站在边上,”深知齐正的脾气,可看到了女儿的凄惨模样,岳青城只得憋下了口气,换了口吻,上前想要讨回个说法。
“整治?整鱼还是在整人。老头子我是活了一大把岁数,可眼没花,耳朵也没聋。我倒是要问你,方才那黑炭小童那番话里,有哪句说错了。易百楼的人,嚣张怎么了,跋扈又怎么了。只要老头子我乐意,就是将你们岳家的狗崽子给活剁了,又能耐我何,”齐正啪啦一声,抽出了刀案上的剁肉刀。
齐正声如洪钟,来去更如一道惊鸿,楼里竟无人敢出手制止。
他手才刚沾上刀,“滋滋”,刀刃上跳起了蓝紫色的电焰。再看他眼中,精光迸出,轰地,众人脑中雷鸣电啸般,登时炸开。
岳小鸣凄厉一声,撕裂开的鱼皮,腥臭的血溅了一脸。她瞪大了眼,与那条虎王星鲨四目相对。
见了眼前那一幕,岳小鸣惊恐至极,昏了过去。
步氏眼见爱女厥死了过去,心魂欲裂,就要扑上前去抢人,却被岳青城拦住了。
夫妻俩面如死灰,求助着看向了岳龙。
齐正还未出刀之前,在场除了城中几名大户,谁都不晓得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枯槁瘦老头究竟是何来头。
他人寿宴,老头子身上却披着件哭丧似的麻布旧衣,衣服下一副骨瘦如柴的干瘪身形。
那一刀落下时。齐正两眼如炬火,袖子更是鼓得如同鼓足了风的风 箱,浑身气势陡然大变。
今日惹事的罪魁祸首-虎王星鲨身上的捆灵索已经寸裂断开,自额头开始。到了尾鳍,就连那个“王”字,都被齐着一竖分成了两半。
事后有好事者。将那对半分开的虎王星鲨抬了出去,上秤一称,左右两半鱼身,斤两竟是完全相同,而鲨鱼脊也在瞬间被震了个粉碎。
齐正见了岳家人呆若木鸡的神情,也知道今日震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。
再看还站在了案台旁的黑脸小童,老头子的眉头挑高了寸许。
他那一刀下来。周围的人都被吓退了数步,就是那小童还是神色如常。
齐正若是知道,夜殊在看了那一刀后,心里暗嘀咕的那句话,必然是要气得呕血三升。
“暴力。”在见过了神沐的那一剑后,夜殊对刀剑一流的感观也算是上了一个层面。
倘若神沐的剑是艺术,那齐正的刀,就是赤裸裸的暴力文学。
齐正的这一刀,自然不能与一剑开江相提并论。
可是就是这一刀,无任何花式噱头,简单的一刀,骇得楼中的岳家人犹如鱼骨梗喉,上下不得。
靠着蛮力。多年的庖者技艺,一刀斩。
不过没关系,暴力有暴力的好处,一刀对十剑。显然是暴力一刀更实用些。
夜殊越想越是对头,看向了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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