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破布为被,包袱为枕,睡起了大马路来了。
小摊贩眼珠儿滴溜溜在了文姝和文翰手上一看,心里暗自后悔,看着两人的买办,也是镇上大户人家的孩子,早知如此,昨晚就该开个高价,狠宰上他们一笔。
见小贩拿了一双眼贼溜溜地在自家兄长和自己面上身上戳来戳去,文姝心底有几分不快,刚要劝了岳文翰离开,岳文翰已经先发话了:“大叔今日还要留在本地?”
“好歹也要等到我把手头的货物都卖光了才走,”小摊贩头疼着身下那几个比他整个人都还要重的包袱。
“都睡在街上可不成,夏夜露水重,人若是睡久了可是要害病的。我家的小长生客栈就在凤尾街上,客栈里是已经客满了,不过杂物房还是空的,收拾一下还能住人,大叔要是不嫌弃的话,就...”岳文翰为人心肠子软,昨夜又在小摊贩手里买了书,就觉得两人有了些交情,又听说小摊贩还要在镇上久住,就生了恻隐之心,想免费招待他到客栈里留宿。
“就五文钱一个晚上,包准你一觉睡到天亮,不会有人上来打扰,”文姝不急不慢地把话接了过去,开门做生意,哪能白招呼了人。
“姝儿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是想说...”岳文翰被抢了话,又听了妹子的意思,面上大不自在,哪能让大叔住了杂物房,还要算钱。
“我们俩一母同胞,我明白你的意思。我大哥的意思是除了一晚上五个铜板,吃饭另算。大叔,你说中还是不中?”文姝摆出了个很灿烂的笑容。
“奇怪的人族,明明是两兄妹,性子却截然不同,”八卦法阵中,金衣人白弥阖着眼,冷眼看着玉水街道上发生的这一幕。
小商贩算了算,一个晚上五个铜板,能有间杂物房就不错了,就跟着兄妹俩回去了。
三人离开后没多久。
玉水街道上走过了名男子,男子长得颇为轩昂,猿臂圆膀,冷眉怒眼,一身的道袍。虽是身披道袍,来人却无拂尘等杂物在手,只是腰间佩剑处,挂了把金色的毛笔,很是醒目。
男子行色匆匆,叫住了一名赶集的路人:“请问素清观怎么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