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仅是妻子,也是恩人,但是到底,母后却和自己一样,从来进不去父皇的法眼,不管怎么的努力,不管怎么的付出,但是都永永远远地进不去那个男人的心里,更加不可能得到那个男人的半分垂爱。
可笑。
真的是可笑至极。
无论是自己,还是母后。
在父皇的眼中都是跳梁小丑一般。
一个男人,竟然会这样冷血地对待自己的结发妻子!
一个父亲,竟然会这样无情地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!
若是早知道一切是这样,那么又何必让他来到这世上?!
又何必让他饱受这些子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?
为什么?
皇甫尧只觉得自己的鼻子酸涩的难受,眼眶也疼得厉害,那种感觉实在是很生疏,记得上一次,自己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五岁,还只有桌子那么高而已,那一年,母后的母家帮助父皇平定了各地叛乱,居功至伟,大兴的百姓无不对皇后娘娘交口称赞,朝臣也多次提醒父皇,大皇子已经年满五岁了,父皇自然是不想落人话柄,所以万般无奈之下,便就只得册封皇甫尧为太子。
这些子内情自然是皇甫尧长大之后,才明白的,所以皇甫尧也渐渐地开始理解,为什么母后的眼神总是那么的悲凉,总是那么对自己严加管教,让一个只有五岁的孩童,学会那么的冷血无情,尤其母后还处置了自己的那只小白狗的时候。
一个入不了皇上法眼的孩子,只能自己努力,即便他身上流的是世间最高贵的血统,但是只要不得皇上宠爱,他就不过是世间众多可怜孩子中的一个。
不,要比那些子孩子可怜的多。
轻则一朝被废赔上了一条性命,重则还要葬送母后的一家九族。
这就是一个不得皇上宠爱的、所谓太子的悲哀。
当年母后对自己说的话,如今字字句句都还在耳畔回旋,此时此刻,此情此景,皇甫尧便越发地听得清晰,以前不懂的,以前不信的,在这个时候皇甫尧都都懂了也都信了。
在那个举家团圆觥筹交错其乐融融的时候,皇甫尧却难过的想落泪,但是皇甫尧到底还是忍住了,缓缓地换上了一抹森冷的笑意——
“你生下来就是为了做皇上的,而皇上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,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,它们是你登上皇位的最大阻碍,还有记住,天子是不许流眼泪的。”
……
母后,你说的果然不错。
是的,那一次皇甫尧没有哭,不但没有哭,反倒还一直笑着,笑着看皇甫舜与父皇是多么的父子情深,笑着看父皇与那个女人是多么的夫妻情深,笑着看一众朝臣的百般阿谀奉承的丑态……
直到后来,看着在那棵清冷的梅树下,月光下,黎翦柔倚花人独立的时候,皇甫尧才止住了笑。
那个女人是黎瑞年的掌上明珠,皇甫尧自然是认得的,刚才在席间的时候,他自然是看得真切,因为这个女人就坐在皇甫舜的旁边,虽然一直低垂着脸,但到底还是所有人的交点。
因为谁都知道,不管是太子还是四爷,只要能得到那个女人,便就能够得到黎瑞年的鼎力支持,而且这个时候皇上明显地就在帮着四爷,所有人都在想,这可能是要变天了。
皇甫尧自然也是多看了黎翦柔两眼的,不过是淡淡一瞥,并没更多的留心,其实不过是维系一层利益的一个棋子罢了,皇甫尧不愿多看,也懒得多看。
但是却不曾想,那个女人竟然是这样的美好,美好得像一幅世间最美的画一样。
这样梅花一样的清冷高洁的女子,有一种让人不得不爱的魅力。
皇甫尧就不由自主地一步一步地走向黎翦柔,但是刚刚走出几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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