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接过那道圣旨,再一次深深地叩了三个头。
西门长风见顺意答应了,心里面便觉得一阵轻松,蓦地手一松,人已经晕死了过去。
“万岁爷!万岁爷!万岁爷!”顺意赶紧过来紧张地叫了两声,见西门长风丝毫没有反应,脸都吓白了。
顺意便赶紧将西门长风抱回了床上,然后又飞快地将那软榻上的一干笔墨纸砚都收拾好了,这才赶紧跑出让小太监速速去找刘文清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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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龙。
长情宫。
此时此刻,刘建业正在院中练剑的时候,刘建业是武将出身,每天都要花几个时辰用来练剑的。
忽然一个小太监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,那一脸的煞白竟然没有一点的血色,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,衣服都给磕破了,瞧那模样,简直就跟见了鬼似的。
那小太监一溜烟地就跑到刘建业的面前,那叫一个颠三倒四,说不清楚话:“刘将军……不好了……不好了!”
刘建业慢条斯理地收回了剑,冷眼看了看那吓得丢了魂儿的小太监,然后冷声道:“怎么不好了?你倒说说看,若是说不好,仔细你的皮。”
那小太监“噗通”一下就跪倒在地,眼泪都出来了,对着刘建业磕磕巴巴地说:“宫里面刚刚传出来的消息……万岁爷……万岁爷他刚刚驾崩了!”
西门长风死了。
只是,刘建业的脸上没有半点的惊诧,原本就他知道是这几天事儿的,自然用不着惊讶。
刘建业将宝剑递给了另外一个侍卫,然后对着那个吓得浑身哆嗦不止的小太监,冷声道:“生老病死,本来就是人之常情,你慌个什么?”
那小太监一怔,十分不理解刘建业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这么镇定,必定皇上驾崩那可就是最天大的事儿了,但是小太监也不敢问,随即叩头如捣蒜,道:“是是是!大将军教训的是!”
刘建业也不理那个小太监,然后转身朝书房走去。
刘建业走到书房的门口,轻轻地扣了扣门,道:“四爷。”
皇甫舜在里面沉声应道:“进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
刘建业推开门进来,便瞧见皇甫舜正在画那一日还未完成的寒梅图,刘建业瞧着皇甫舜正在兴头上,所以便也没有打搅,便就给自己倒了杯茶,然后坐了下来等着皇甫舜搁笔。
皇甫舜此刻正在点梅花的花蕊,十分的出神,自然也不去管刘建业到底为了什么事儿来的,皇甫舜看着那绯红的梅花,皇甫舜的眼中也都是无尽的柔和亲昵,像是在看到爱人一般。
半晌之后,皇甫舜满意地看着已经完成的寒梅图,然后轻轻地放下笔,这才取过来丝帕,一边擦拭着手指,一边轻轻地对着刘建业,道:“建业,你看这幅画终于完成了。”
刘建业起身,点头微笑道:“四爷最是英明,从来都是最会算准时机的,末将佩服。”
皇甫舜扬了扬眉毛,然后丢下那丝帕,又将毛笔放入笔洗里面冲了冲,看着笔洗里面原本清澈的水逐渐变成了血红的颜色,皇甫舜的眉尖动了动,轻描淡写地问:“刘文清已经得手了?”
刘建业点点头道:“四爷猜的不错,正是呢,刚才宫中的小太监已经来传话了,说是皇上刚刚已经驾崩了。”
皇甫舜勾了勾唇角,心道,这刘文清下手当真是利索啊。
皇甫舜将毛笔挂在了笔架上,然后对着刘建业淡笑,道:“既是岳父大人驾崩了,那么本宫这个做女婿的自然是要尽一尽孝道的,建业,你这就去告诉三公主一声,让她随本宫即刻入宫,这个时候本宫可不能落人话柄,不然又被那大驸马二驸马出了什么岔子,倒也不好收场,既然是做戏,那么就要做全套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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