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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吃瓜子、喝温果汁。”
豆卢贵妃坐在那里,一左一右搂住两个孩子。
“曾姨娘,我俩给你剥瓜子吃。”两个人非常默契地同时回应。
“好好好!”豆卢贵妃愈发高兴。
“唉!”有两个人同时叹气。
张黄低头重新抽一张纸写,他悟了,自己写的这个不行。
要直白、要浅显,最好带上口语,想聊天一样写劝、告民书。
另一个叹气的是毕构,他一看李归藏应答时候的样子就想起论语。
自己找不到徒弟喽!珠玉在前。
“小易,你……”毕构想找个茬儿。
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对吧?”李易抄一句。
“没事儿,挺好的,都挺好的。”
毕构怂了,至少他无法立即给出这句,人家李抚宽,哦,李归藏找师父当然找厉害的,没毛病。
他懂,沧海岛在北海中……水皆苍色仙人谓之沧海也!妾在巫山之阳,高丘之阻。旦为朝云,暮为行雨,朝朝暮暮,阳台之下。
都是写神仙的,或幻或梦,缥缈无寻。
正如这个李归藏没收到的徒弟一般,近在眼前,又远在天边。
张黄听到,又是一声叹息。
曾经他以为自己只是际遇不好,不然入朝堂一样,自己文采不错。
今天他终于明白,朝堂方面自己哪个地方都不够用。
赶紧写,还能当上县丞或主簿不?下县的就行,县令不指望了。
‘哇!哇……’孩子的哭声突然传来,打断了张黄的思路。
旬信带一家四口跑过来,其中一个一岁左右的孩子在哭,另一个应该有四五岁的女娃娃跟着抹眼泪。
“东主,他家孩子被蚊子叮了,一身包,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叮的,现在就哭,蚊子似乎只叮他一个。
喷了花露水,不好用,看上去那包反而更大了,孩子自己抓挠费劲。”
旬信指指孩子,一脸焦急。
“尿尿了吗?”李易看看孩子,问其家人。
“师父我来,快点,跟我去把尿,找小茶碗。”小丫头拉着她师弟跑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