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上的路难行。
脚上扎刺儿的、磨出血泡的、划口子的,都是先用开水一下下烫。
等烫木了,拿烫过的剪刀、小刀和针清理。
之后是肥皂清洗,伤口其他地方洗得白白的,露出里面的红肉。
等明天大部队过来,他们有其他的药物,晚上就晾着,不缠东西。
明天早上,收集完情况,穿鞋的时候再缠今天晚上在蒸锅里蒸的绢帛。
旁人瞧着伤口,直咧嘴,为了在水里更灵活,什么都不穿,明知道得上山,依旧一步步上来。
再看一百个人,面色平静,似乎不是对自己下手,受伤的也不是自己。
“你,你们不疼啊?”一个参军事紧皱眉头问,他看着感觉到疼。
“疼,怎么可能不疼?我们也是人。”百人队的队正抬头瞅一眼对方。
“疼的话,哼哼几声,实在不行你们大声喊,我有过受伤的时候,一喊会好很多。”参军事给出主意。
“陛下的私军可以喊?莫说脚破了,脚掉了也得挺住。”
队正撇撇嘴,开什么玩笑?我们喊疼,百姓又该提起心。
……
长夜终究要过去,乌云遮不住阳光。
即便小雨依旧稀稀拉拉地下着,光明仍然准时到来。
在北岸的大队人马开始喂马,找周围的菜地、庄稼地,放马进去吃。
等马吃绿色植物吃差不多,再喂点精料,包括用米花棒机制做出来的膨化高档马粮。
其他人在岸边找船,征用,回头叫李家庄子补贴。
南岸的募兵包扎好脚,穿靴子走路,裤腿放在靴子外面,尽量避免落到裤子上的水进到靴子中。
他们了解完情况,站到对岸吹号角、打鼓,把内容传到这边。
年轻力壮的百姓跟随,还有衙役,他们拆房子,凡是有门板和其他的板子,一律送到岸边。
拽上岸的船重新推到水里,准备用绳子拴住,铺板子。
船得至少三排才行,江水波浪大,一排船晃啊晃的,容易把人给晃晕一头栽进江里,扶着绳子也不行。
马匹要过去一部分,带东西,顺便作为脚力,去其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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