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咕隆咚的,怪吓人的。
你们不穿衣服行吗?冷不冷?要不歇一下?”
亭长借着灯光努力地回忆,又关心起别人的着装问题。
“停下来才会被冻死,江水太冷了,快跑!到地方有热水喝就好了,衣服无所谓。”
“是呀!没人会笑话你们。”
“对!前面有岔路,哪一边?”
“左边,是左,看我的手。”
“你抬的是右手,东边还是西边?”
“东边,我抬错了。”
将近五十分钟,大家看到了火光。
“到了,你们脚不疼啊?”
“疼,疼麻了,没事儿,等到地方用开水烫汤,挤挤血,回头我们就养伤。”
“不得回岸边报信吗?”
“抬着我们去不就行了么?抬几个人就够了。”
“你们不是铁打的吗?”
“傻吧?我们的健康更重要,又不是没人抬。”
“那你们过来干什么?”
“我们过来就代表大队人马到了。”
又一番对话,前面有人拦住路:“什么人?”
“陛下募兵,一万骑,我们百人队先过河抵达,要见卢正道。”
“对,我是亭长王理,我最讲理了,你……你等我把话说完再走啊。”
“报!陛下募兵百人队抵达,另有对岸驿站亭长王理。”
拦人的负责人找到依旧在那里看报纸书的刺史卢正道。
“雨夜能过来?”卢正道第一个想法是不信。
“能!他们同样是陛下的私军,快去,把人带过来。”
坐在那里像睡着的一样的孙褫突然清醒,他打保票,他就在长安,知道情况。
不到十分钟,一百零三个人到来,其中一百个人连鞋都没穿,就挎着号角和小鼓。
他们的脑袋上面见不到头发,秃子,灯光下某一个角度就看到身上的伤疤痕迹。
“开水,烫脚,我们的脚受伤了,杀菌,有肥皂没?还有热汤,太冷了,身体热量流失过快,弄点姜更好。”
募兵提要求,他们在自己人面前,首先得保证自己的状态。
打起仗就是另一回事儿,脚烂没了也得冲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