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篷。
周围挖出来厕所,用树枝和茅草遮挡。
木桶当成净水用的器皿,沉淀沙石,取上面的水烧开了喝。
不用别人讲防疫知识,他们都懂,看报纸嘛!
三个庄户一个‘值班’,另外两个睡觉。
他们就住这了,需要二十四小时必须有一个人出在活跃状态下。
另一头山上的庄户同样如此,近千人的村子,绝非小事。
马匹休息好的往回走,之后还得来。
“东主若是在,保证比咱们做得更好。”
留手山上的一个庄户在琢磨还有哪里不到位,跟同伴说。
“不跟东主比,反正咱们尽心尽力了,东主还能飞呢,你能飞?”另一个庄户出声。
“按照我的总结,就是咱们的组织能力不够强、反应不够迅速、后勤安排不够完善。”又一个庄户开口。
其他几个庄户点头,确实,自己还得学习。
他们哪晓得就他们这个应对,在他们东主的时代有好多国家都做不到。
那时有的国家灾害发生七十二小时之后,上面还在开会研究。
领导人在媒体面前一顿吹,那边民众遭着罪,不耽误他吹。
吹完了告诉选民,选我这个党派啊,我们会带给你们幸福,你们放心。
夜幕降临,村民们洗了澡、换了衣服,来月事的女子用上了干净的卫生巾,大家都睡不着。
只有老人和孩子睡得安稳,大人处在亢奋状态下。
纱窗外的煤油灯周围一群飞虫在聚拢,煤油灯的温度传不到帐篷中,光却温暖着心。
一支更庞大的队伍点着火把在前进,不时传来‘啪!啪!’的响声,脸上、胳膊上被蚊子叮了。
“你放心,本府亲自,带了足够多的食物,到地方就先安排吃饭。”
张说骑在马上对旁边马上的马金说话,他手下提议他乘坐带遮挡的滑竿,他拒绝了。
他倒不是怕滑竿不结实摔了他,他担心坐了滑竿的事情传到长安,他从官位上摔下去,连进团儿的机会都木有的那种。
小易心狠着呢,他估计会说,你辖下百姓受灾你乘滑竿,你咋不叫人背着你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