估计庄子把能用的油给搞出来,不担心李易耗寿命。
“太上皇来了,沰儿跟随。”长孙昕怕王维不清楚情况,提醒一句。
“多谢长孙兄。”王维知道。
身边人不能带,一个最老的,一个最小的,最小的是宝贝,要是出事儿,灞水能被染红了。
“蓝田县其他地方可安稳?大雨若下一天,地面水涨。”
长孙昕一路过来想自己的产业,认为没问题,他担忧其他地方。
蓝田县有旱灾又有涝灾,冬天还可能遇到雪灾。
王维想想:“沟渠已疏通好,水大了没办法,救呗!正好有羽林飞骑帮忙,总归不叫死人即可。”
“真有房子受不住冲,倒了我出一部分钱,盖新的。钱多了没什么用,看别人哭,不如一起笑。”
长孙昕提前说好会捐款,他把蓝田县当成自己的地方。
正如李易把大唐当成自己的地方一样,不指望天下百姓皆感恩,至少活得不那么悲愤。
“好,朝廷再出一些,县衙门出,加上其他采矿业的商人。”王维放下心,做最坏的打算。
他认为没问题,蓝田县修过房子和沟渠,需要多大的水再给冲一回?
外面有百姓戴斗笠、穿蓑衣,用钩耙在水渠中捞草棍,捞出来装车推走。
还有人光膀子只垫块布,套绳子推独轮车,车上装沙袋。
拿铁锹的、扛镐头的衙门里的人纷纷出发,确保每一个地方不因人不尽力而缺漏。
燕子在雨中穿梭找吃的,豆虫早早爬到豆叶的背面,随风雨飘摇。
小孩子呆在学堂不准出来,学堂厨房提前做饭。
临街房子挂在房檐下的草鞋被收进去,屋子里放上沙袋,米袋子、面袋子找高的地方堆。
一家家的拿出来雨具和工具,准备随时去帮助别人或自救。
衙门里负责灯火的人调试煤油灯,怕晚上哪里出事儿。
村子中没有煤油灯,小灯笼外面重新糊油纸,把蜡烛扎牢固。
面对可能出现的天灾,每一个人都在尽力,雨能早早停,最好了。
不止蓝田县,整个京兆府在动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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