’他……他确实是患者,应该放个支架,我还得搭进去寿命。
这个人……他怎么就……呃!搭吧,给他上一个支架,一个够用。”
李易在讲课,发现躺在那里全麻的死囚需要给个支架,不然干活的时候很容易挂掉。
假患者成了真患者,不能按照小丫头的治疗模式撑球了。
“咱们练完手,不管他呗!”一个太医署的太医护士没把死囚当人看。
“他属于交换,如果在咱们练习针对性手术的时候他死了,活该!
他却不是那个,契约上无此说法,他就算明天要砍头,今天生病,咱们也得先尝试救治。
他应该死于国法,而非疾病,除非我们真的无能为力。”
李易讲原则,一个将要被执行死刑的人,突然心肌梗塞或脑出血,必须先救人。
死刑是死刑,人道是人道,正因为如此,人类才可以成为文明。
于是大家一顿忙碌,操作过程中错了好几次,但终于把支架给下进去了。
这个人可以正常生活了,以后再出什么问题,李易不管,归到另一个部门,是其他契约。
当排爆人员,排爆过程中出事儿,突发疾病,看当地医者的水平,能救就救一下。
“我,我活了?”术后苏醒,不等李易问问题,人家患者先问。
“对,现在活了,以后呢?”李易得问啊,一般都是问逻辑性问题,还有术前记忆。
懂得一加三等于四的人,可能失去其他记忆,比如说他姓什么,
“以后进入排哑炮的地方,凑够分了,再变成有期徒刑。”死囚眼睛看着天棚,眨呀眨的。
“你有没有什么想对你媳妇儿和孩子说的?”李易把手张开,在死囚的眼前晃。
“你给我找的媳妇儿?你晃不晃我都是看东西模糊,我这是快瞎了不?”死囚的瞳孔在调整。
“不,是我的手距离你眼睛太近,抱歉,看,这次行不?”李易挺不好意思的,把手往上抬抬。
“你大拇指有斗啊,圆圈,怎么说来着?你另一个手,一斗穷、二斗富。”死囚终于看清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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