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黄河西岸,扎西库热的营帐在后面的位置,他不敢设到前面。
甚至是看上去最漂亮、最大的营帐并不是他的,有人在那个营帐进出,一副繁忙的样子。
他怕暴露后,赶上逆风或顺风,唐军的热气球、大风筝带炸药包飞过来。
白天知道位置,晚上飞,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被炸死了。
他此刻在考虑造船和木排的事情,眼下使用的工具为羊皮筏,拿桨划。
他在情报上见到了伯讹画的轮船,包括大概的结构图,没有太详细的,伯讹无法拆船。
他租船,趁旁边没人,拽到岸上去,仔细研究。
研究差不多给推回水里,不能拆,他以吐蕃名义租来的船。
伯讹已经没有外面的人手了,都被收拾了。
他要是乘大唐人踩的船,趁机杀人夺船?之前没找到具体证据,现在就有证据直接杀他了。
不过伯讹给出了其他东西的详细图纸,脱粒机、磨粉机、洗衣机。
连杆传动,理论上是一样的,只要琢磨琢磨就能知道轮船怎么造。
扎西库热在回忆,他想要轮船,可以在黄河中自由上下。
而羊皮筏子的羊有,一同跑过来的各部落带着马牛羊,让他们把羊都杀了造筏子?
那样等打完仗,即便是打胜,他们也会被饿死。
天一冷,大家吃什么?指望吃点青稞?要么把牦牛也给杀了,不吃肉不抗冻。
“木排能不能划动?”扎西库热问他一直在的部落的千户。
千户看上去失魂落魄的,摇一下头:“划不动,木头排太大,木头沉,大部分在水里。逆流划木排,不敢想。”
说完他又变成了之前那个呆滞的模样,他在难过。
关霖一家没了,通过去找的人描述,关霖家地下竟然有密道。
显然关霖一家躲起来,或者跑了。
自己待他一家人不错,怎么就不跟自己一同过来?
以后生病找谁看?早知道会跑,不如先抓起来带在身边。
“我该吃药了。”扎西库热突然出声,并且打了个哈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