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宰相加一个尚书从殿里出来,魏知古抱拳,先行快步离开,回自己工部。
剩下姚崇三位,他仨儿左右瞅瞅,无言以对。
“太中大夫李易,此人还是比较不错的。”卢怀慎先说一声。
张说送去一个鄙视的眼神,你当然觉得他不错,你家正在修着,你租住的地方就在对面,单独院落。
有本事你弹劾他,我张说承认你有风骨。
卢怀慎当作未察觉,反正家那里的房子上下都六层,据说还能向上盖。
姚崇同样鄙视一下,说道:“怀慎,既然说好的棉花糖你十缗入股,有半成利,你应该去查账,最近买棉花糖的天天排队。”
“元之,某可是惹到你了?”卢怀慎质问。
“玩笑而已。呵呵!”姚崇笑出声。
又道:“李易着实了得呀。他很少出来,每次出来都搞事。在庄子里,怎就能通晓这许多事理?十七岁。”
姚崇说完,腰都弯了,低个头走。
张说看着姚崇的样子,有一丝可怜,虽说二人以前斗得你死我活了,现在有感到是同仇敌忾。
“元之,不要灰心,李易在一些方面不足,心软,比如对穷苦人。”张说想办法安慰。
“我等又不是穷苦人,你得罪他一下试试?让他对你心软一次。”姚崇不接受这等安慰。
“唉!”卢怀慎叹气,一个少年,竟然逼得两个宰相团结了。
姚崇看卢怀慎一眼:“李易最厉害的并非是制作出新的利农之具,再好,赏赐一番也就罢了。
也不是求财之道,给庄户好处多,庄户拥护,同样是一纸嘉奖。
他最可怕的地方是奏对,面对问政的时候,你我都拿出过为难的事情,觉得不可解。
到他面前,他云淡风轻就给出好办法,冬日茅厕结冰,他都给直接解决了。”
卢怀慎和张说一起点下头,对,你说得对,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?
陛下今天问我们族学和官学的事情,我们咋就没想到新编一些好用的书给生员们去学?
那李易更牛逼的是,出完主意,直接给一本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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