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,杜甫不知足?
自己那边,多少大学生,求爷爷告奶奶去当个村里的小官,因为什么?
因为他们有信心,只要给我一个机会,我就能成功。
我想升官,我凭本事、凭政绩杀上去。同一个游戏规则下,我不服。就这么自信。
所以李易欣赏杜甫的诗,瞧不起杜甫的人。
写诗写得好,能让百姓吃饱饭?
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,没事走两步。
李隆基不知道自己这个易弟对某个虚岁才三岁的未来诗圣腹诽。
他就是欣赏李易这种满腹文采却不轻露,只做利国利民事的便宜弟弟。
“易弟,沼气池时不时越大越好?”李隆基看这个比之前的那个大多了。
李易摇头:“并不是,涉及到抗压能力和有没有足够的料,大的壁厚,密封要更好,水泥要求高。”
“不然会漏气,引起爆炸,要死人的。”
“眼前这个是我能所做之极限,再大,我拿不出相应的技术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李隆基受教。
“李东主也有不懂的?”张说趁机挤兑一句,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。
“是呀,知道得越多,越发现自己无知。当你终于迈进那道你苦苦追寻的门槛,你才明白,那仅仅是开始。就如诗文。”
“他们说秋愁,在我看来……”
“少年不识愁滋味,爱上层楼。爱上层楼,为赋新词强说愁。”
“而今识尽愁滋味,欲说还休。欲说还休,却道天凉好个秋。”
李易带着无限感慨的情绪说出这些话。
然后……
所有人全愣了。
被从宰相位置挪到尚书位置的魏知古眼圈瞬间红了。
他呢喃着:“却道天凉好个秋,好个秋!”
张说仰头看天,叹息一声,想说话,偏生一个字说不出来。
李成器蹲在那里看施工现场。
李隆基紧抿着嘴。
作为七品官的郑广什么都不愿意想。
王皇后呆了一呆后,伸手揉李易的头:“叔叔说个振奋人心的。”
“乘风破浪会有时,直挂云帆济沧海。”李易道。
“李东主,什么风浪沧海的先不提,我问一下,河堤开口了,怎么堵最快。”
郑广听到李易的话,猛然想起尚书交给自己的任务,赶紧问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