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,陆川挠着头,黑黝黝的脸上满是尴尬。
记忆中,最深刻的就是出了柳树村外三里的歪脖柳岔路口。
这还是六岁时重病,其父陆大有背着他出村的事情。
一条通往卫堡,一条入小四梁山,一条往羊山县,可这条路也有岔口。
春寒料峭,放眼望去,地里也不见个人影。
之前倒是有意打探过周围环境,但问出来的是一番情况,实际上自己走过来,又是一番情况。
“就这边……嗯?”
寻思着左右不过还剩下十几里路,陆川咬咬牙,就待随便寻个岔口,蓦地眼神一凝,瘦小身形陡然一矮,闪电般蹿进了路边低矮树丛之中。
拔开刚刚抽芽的藤条,放眼望去,一前三后,四匹骏马狂奔而来。
厉叱喝骂,弓弦凄厉嗡鸣,利箭飒飒破空,赫然在荒野中展开了一场绝地追杀!
“牛角弓!”
陆川瞳孔骤缩。
此弓乃大晋利器,非军中精锐不可配备,民间私藏者死罪。
不曾想,这里竟然出现两张,而且看那两人骑射之能,分明已有入品之相!
前几天晚上,数百流民进犯卫堡,也不过只有一张牛角弓而已。
唏律律!
四骑绝尘掠过藏匿所在,一声凄厉嘶鸣,前马中箭扑倒,骑手顺势骨碌翻滚而下,抖手甩出三点寒星,直取三匹骏马。
此人很清楚,不将马杀死,绝无逃脱可能。
“哼,你逃不掉!”
三骑之首冷哼,手中铁枪一晃,便将三根铁叶镖被扫飞,猛的凌空而起,枪尖如蟒,直取那人咽喉要害。
仓啷啷!
匹练般的刀光,自那人腰袢闪出,竟是不退反进,贴着枪杆滑削向为首之人的食指。
“嘿!”
为首之人嘿然冷笑,抖手间,铁枪嗡鸣大作,竟是将刀锋弹开半尺,并飞起一脚,踹向此人胸腹要害。
“呔!”
岂料,此人似早有准备,竟是一声厉啸,刀锋横亘于枪杆,顺势翻飞而起,脚下轻点,如燕子翻身,瞬息越过为首之人,刀芒直取另外两名弃马而来的弓手。
这两名弓手唯恐被此人杀了坐骑,本想为首领掠阵,却不想短短时间,竟是被此人抓住了空子。
但好歹也是军中精锐九品武者,处变不惊,虽来不及弯弓搭箭,拔刀便斩。
“此时不出手,更待何时?”
却不想,此人身在半空,再次长啸一声的同时,诡异转身,丝毫不顾背后空门大露,手中钢刀以雷霆万钧之势,兜头斩向为首之人。
“燕回巢!”
三人顿时一惊,顾不得其它,为首之人更是慑于此人打法之凶悍,不愿拼命,唯有举枪横档。
当啷!
钢刀斩中枪杆,刺目火星爆闪。
“擒马桩!”
另外两名弓手听得身有传来骏马长嘶,骇然转身,不由肝胆俱裂。
唏律律!
但见一道瘦小身影,已然蹿上马背,双脚轻打马腹,左手一扬缰绳,瞬间人马合一,体表更隐有一层黑色炫光闪烁,右手铁枪如黑龙贯日。
这一瞬间爆发的威势,赫然已入品!
噗嗤!
嘭!
利刃入肉,马撞碎骨,饶是两名弓手身为入品武者,一个被穿胸,一个被撞飞,眼见是活不成了!
“找死!”
为首之人目呲欲裂,强提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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