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,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杂碎!”
刘鹏面色一沉,“徐老弟,若是你管不住手下,老哥我不介意帮你****。”
“这……”
徐老根目光闪烁,似有意动。
“真是笑话!”
陆川冷笑不已,手中刀在另一匹马脖子上比划着,“不过几十里的路程,拖延半夜才到。
又要索取战利品,然后借口杀了我不算什么,下一步是不是要杀人灭口,好独吞战利品,然后一推二五六,嫁祸给流民啊?”
“大胆!”
刘鹏麾下一名心腹就待上前,却被拦住了。
哗啦!
十几名小梁堡卫卒执刀在手,虎视眈眈,死死盯着对面。
若战利品再保不住,谁还会卖命?
“刘总旗,我小梁堡的事,就不牢你费心了!”
徐老根犹疑再三,站了出来。
要是再不表态,不说整个小梁堡,至少剩下的兵卒,即便不投向陆川,也都会看不起他。
“好好!”
刘鹏怒极反笑,阴测测盯了陆川一眼,“我们走!”
“哈哈哈!”
众人簇拥着陆川大笑不已。
徐老根满目阴郁。
……
晌午过后,羊山县派来查看的人姗姗来迟。
“未曾想,我羊山县下,还有徐总旗这等善于用兵之辈!”
主薄袁建成倒背双手,斜睨着小心陪侍在侧的徐老根,话中有话道,“经此一役,徐总旗晋升百户指日可待,可想好去哪儿就职了?”
“小人能有此战果,全赖诸位大人栽培,朝廷需要小人去哪儿,小人就去哪儿!”
徐老根点头哈腰,仿佛对方是自己上官。
“哈哈,朝廷就需要你这样忠心耿耿之辈!”
袁建成满意颔首,意味深长道,“这帮贼人祸乱乡里,已经有数个村子遭灾,想必徐总旗所获不小吧?”
“哪里哪里!”
徐老根眼角一抽,不着痕迹的将一个锦囊递过去,“还请袁大人多多照拂!”
“好说!”
袁建成将锦囊纳入袖口,轻轻一掂,眉头微蹙。
“不瞒袁大人!”
徐老根一脸苦相,咬牙道,“我麾下有一小旗,乃是三月前子承父业入伍,念在老兄弟的份上,下官对其一向照顾有加,未曾想竟助长其气焰。
昨夜我力战匪首,身受重创,此子趁乱斩杀匪首,却是将大部分缴获据为己有,说是要给死去的兄弟发放抚恤。”
“混账,抚恤士卒,乃朝廷责任,此举收买人心,意图不轨。”
袁建成明知其中有猫腻,却也顺着话说下去。
“谁说不是呢?奈何此子仗着战功,嚣张跋扈,根本不将下官放在眼里。
就连早上来援的刘鹏总旗,也被其骂走,甚至杀马恫吓,哎!
下官身受重伤,无力管束,惭愧,惭愧至极!”
徐老根无奈道。
“哼,好一个兵痞,战马乃朝廷紧缺资源,严令禁止私自宰杀,此子目无法纪,其心当诛!”
袁建成眯着眼,寒声道,“将此獠唤来,本官要亲自问话。”
“袁大人算了,就怕此子桀骜不驯,届时……”
徐老根劝道。
“本官乃朝廷命官,此獠敢犯上作乱不成?”
袁建成冷冷道。
“都怪下官御下不严,还要劳烦大人出手,我这就将他唤来,听候大人发落!”
徐老根连声赔罪,特意让心腹告让陆川一个前来,推说上官要嘉奖云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