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理应法办!”
公孙简几乎跟法凌穿同一条裤子,他代表的是官家,官字两个口,刚才是轰人,现在就要拿下法办,总归都是他有理。
公孙简道:“还等什么?继续派人上高台,把人拿下后交官府法办!”
“慢着!”
李青观抬手喝问,“我们犯了什么王法?”
公孙简得意地回道:“这么多双眼睛看到你出手伤人,而且还是连伤数十人……这样还不算犯王法?你们不敢上,我去叫节帅府的牙兵来,难道你还敢对官兵出手不成?”
官府的人如此说,天师道一帮道士全都愣住了。
修道者再有能耐,也不敢跟官府对着来。
此时杨云走出来,笑着道:“今天不是说要斗法吗?刚才莫非不是斗法?聚众斗殴?呵呵,真让人看不懂!”
公孙简和法凌这才想起,台下还有“武尊”和杨云这两个心腹大敌。
本来公孙简要发作,不过等他看到杨云身后一身道袍正探头看热闹的王籍,脸色立变。
法凌怒道:“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?”
杨云道:“有理不在谁地位更高……刚才李道友上台前曾言明,正大光明进行斗法,说诸位可以一个一个上,也可以一拥而上,所以才会有你们一群人上去跟李道友斗法……输了却怪人家伤人,那意思是以后斗法只能文斗?”
“什么是文斗?”
有人问道。
杨云笑着回答:“当然是只能靠斗嘴,俗称,打嘴炮。”
“哈哈哈!”
一群道士觉得有趣,居然哄堂大笑起来。
法凌气得眼冒金星,脸皮抽搐一下,本想对杨云发作,又忌惮旁边道行高深莫测的“武尊真人”尚未出手,当即怒视松梅,大声喝问:“武尊道友,你可真是教徒有方啊!”
松梅道:“小徒说话是直了些,但所说在理……斗法本来难免身体发生接触,更何况台上几位道友好像并未主动出手!”
杨云笑道:“我师尊所言听到了吧,不知法凌道长,你见到台上这几位是如何伤人的?”
“他们隔空……”
法凌本想说“隔空伤人”,但马上意识到这是杨云设下的陷阱。
若如此说的话,便等于承认李青观有神通,能隔空伤人于无形,等于是为他人树立威望。
法凌只能求助地望向公孙简,希望公孙简站出来说句“公道话”。
公孙简这边更是捉急,他若是能给人撑腰的话,当初在什邡县也不至于让青鹤在杨云面前颜面扫地,别说王籍在场,就是“武尊”和杨云作为节度使王昱上宾的身份,就让他非常为难。
“既然是斗法,那就继续吧。”公孙简黑着脸道。
“公孙先生……”
法凌显然不能接受公孙简的说法。
刚才公孙简坚持要为青羊宫撑腰,又是赶人,又要拿下法办,现在居然说这就是斗法,还让继续,那岂不等于说公孙简已站在中立甚至是偏向天师道的立场上了?
公孙简扯了扯法凌的道袍,凑过去低声道:“大多数人尚未出手,静观其变为宜,就算真要斗法,挨个儿派人上去,以李青观年老体迈的身体,能斗几个?你们不还请了强手来助阵?”
法凌这才想起己方尚有长春真人弟子吴元这张王牌未使用。
法凌回头看了眼表情严肃的吴元,心中大定,道:“既如此,那就继续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