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达出一种浓郁的叶落归根的思想,然而奏章送上去之后,三年后朝廷仍不加理会。
班昭想到死去的哥哥班固,对年已七十,客居异乡的哥哥班超,产生一股强烈的的依恋、怜悯心情,于是不顾一切地给皇帝上书:
妄同产兄西域都护,定远侯超,幸得以微功得蒙重赏,爵列通侯,任二千石,天恩殊绝,诚非小臣所当被蒙。超之始出,志捐躯命,冀立微功,以自陈效。会陈睦之变,道路隔绝,超以一身,转侧绝域,晓譬诸国,固其兵众,每有攻战,辄为先登。身被金夷,不避死亡,赖蒙陛下神灵,且得延命沙漠;至今积三十年,骨询生离,不复相识;所与相随时人士众,皆已物故;超年最长,今且七十,衰老被病,头发无黑,两手不仁,耳目不聪明,扶杖乃能行,虽欲竭其全力,以报答天恩,迫子岁暮,犬马齿索,为之奈何?
蛮夷之『性』,悼逆侮老,丙超旦暮入地,久不见代,恐开好究之原,生逆『乱』之心。而卿大夫感怀一切莫肯远虑,如有卒暴,超之气力,不能从心,便为上损国家累世之功,下弃忠臣竭身之用,诚可痛也!故超万里归诚,自陈苦急,延颈逾望,三年于今,未蒙省禄。
妾窃闻古者十五受兵,六十还之,亦有休息不任职也。缘陛下以至孝理天下,得万国之欢心,不遗小国之臣,况超得备候伯之位,故敢触死为超求哀,乞超余年,一得生还;复见阙庭,使国家永无劳远之虑,西域无仓猝之忧,超得长蒙文王葬骨之恩,子方哀老之急。
班昭代兄上书,说得合情合理,丝丝人扣,汉和帝览奏,也为之戚然动容。特别是文中的最后两句,引用周文王徐灵台,掘地得死人之骨,而更葬之。魏文侯之师田子方,见君弃其老马,以为少尽其力,老而弃之,非仁也,于是收而养之。两则故事明讽暗示,汉和帝认为不再有所决定,实在愧对老臣,于是派遣戊己校尉任尚出任西域都护,接替班超。班昭以她的文采和才情使她的哥哥班超得以回朝。
任尚抵达任所,班超一一予以交代完毕,任尚对班超说:“任重虑浅,宜有以海之。”希望班超对他治理西域一些忠告,班超语重心长地说:“塞外吏士,本非孝子顺孙,皆以罪过徙补边屯;而蛮夷怀鸟兽之心,难养易败。今君『性』严急,水清无大鱼,察政不得严苛,宜『荡』佚简易,宽小过,总大纲而已。”但班超走后,任尚私下对亲信说:“我以班君当有奇策,今所言平平耳!”任尚不能借重班超的经验,竟以严急苛虐而失边和,这是后话。
汉和帝永元十四年八月,班超回到洛阳,拜为『射』声校尉,他离开西域疏勒时本已有病,来不及和妹妹好好地聊聊,加以旅途劳顿,回家一个月就病逝了,班昭无言以对。
班昭以她的文采,完成了哥哥班固的《汉书》打动汉和帝的心,使哥哥班超回归洛阳。班昭的文采还表现在她写的《女戒》七篇上。
《七戒》包括:卑弱、夫『妇』、敬慎、『妇』行、专心、曲从和叔妹七章。本是用来教导班家女儿的私家教课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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