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握着一柄剑,抵在了杨谦的脖子上,面容沉冷,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,俨然如同石雕一样。
图澄到此时,放长出了一口气。
“圣上,请先看过此帛!”
图澄捧上了一卷锦帛,上面有一个个用鲜血所书,色泽变成暗红的名字。
刘辩警惕的看着图澄,扫了一眼之后,眉头一蹙,沉声道:“图澄,这又是什么东西?”
“此乃忠义之士联名启奏,希望皇上能重掌朝纲,除去奸妄,还我大汉江山朗朗乾坤的心意。”
刘辩的脸,腾地阴沉下来。
眼中带着阴翳,“忠义之士?忠义之士会用这样的手段,来胁迫朕吗?”
“非常时,用非常手段。”
图澄面不改色沉声道:“图澄也知道此举不妥,可是为了我汉室江山,却不得不出此下策啊。”
刘辩冷笑道:“图澄,你不过一番人,我汉室江山如何,与你何干?”
“图澄虽非汉人,但如今却是汉民。即为汉民,自然当替圣上分忧。”图澄说:“臣也知道,如今朝中奸臣当道,皇上也早有心除去他。现在,正是好时机,还请皇上不要再犹豫了!”
那言语中,把一切问题都推倒了刘辩的头上。
刘辩气的面红涨红,“朕觉得,你才是最大的奸臣!”
虽然图澄并没有说奸臣是什么人,可是刘辩也知道,他说的是董俷。最可怕的是,董俷不在长安,而宗室也被牵扯进来。刘辩就不明白,如今这江山眼看着就要恢复光武时的兴盛……不,甚至比汉武皇帝时还要兴盛,那些宗室怎么就不肯接受董俷呢?不但不帮忙,还总是添乱。
刘辩有没有怀疑过董俷?
有!
但是在封国时,刘辩和董俷曾有一次极为秘密的会谈,只有童渊刘辩董俷三人知道。
那一天,董俷深夜入宫,极为诚恳,而且是开诚布公的和刘辩谈起了天下平定后的事情。
董俷说:“我并不想做皇帝。如今当个丞相,已经很累人了,打打杀杀我在行,做皇帝,我不在行。我也知道,很多人怀疑我居心叵测。我也知道,包括皇上您在内,也有这样的担心。”
毕竟是和董俷同甘共苦了十余载,刘辩那一天也没有隐瞒。
“董卿,朕的确是有这样的担心。”
“臣没有什么大念想,此生最大的心愿,就是能有一个家。而这一点,臣已经很满足了。臣与皇上,二十载甘苦与共,皇上应该了解臣。臣……一句话,此生绝不负皇上。臣如今最大的愿望,就是平定天下,给皇上打下一个锦绣江山。只待天下一统,臣会立刻退往西域。
这辈子没有皇上您的旨意,绝不走出河西。
但是在这之前,臣希望皇上能成全,让臣能够把全部的精力,都投放在战事之上,不知可否?”
董俷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,非常熟悉董俷的刘辩,再也说不得什么。
所以在那之后,刘辩干脆彻底不管朝堂上的事情,都交给了董俷来处理。甚至包括董俷之前金蝉脱壳,佯装被刺而悄然离开长安,刘辩也是心知肚明。虽然说,人心隔肚皮,但对于刘辩和董俷而言,从那一天开始,君臣二人的心,已经连在了一起,彼此没有任何芥蒂。
可没想到……
刘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沉声道:“图澄,你回天竺吧。”
“啊?”
“只要你现在走,朕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。还有邓展,只要你放下手中的剑,朕保证,既往不咎。”
图澄傻了!
原以为,刘辩会很高兴和他配合。可谁晓得,刘辩根本就不甩他。
虽然说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图澄还是有些犹豫。没有刘辩点头,这事情可就变得复杂了。
就在图澄一犹豫之际,刘辩突然出手了。
不要把刘辩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,毕竟当年他随着王越学过剑术,有和董俷颠簸流离多年。身手算不得好,但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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