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囚犯。为的是修补江油大营的防御……根据江油大营防御图上注明的时间来看,中平五年三月,也就是雍水叛乱之后的第二年,犍为开始造反。刘焉是有心把江油修建成一座要塞,但后来不知是何原因,被搁置一边了。
庞统奇道:“这两位是……”
“在下彭羕!”
“小人王累!”
“啊……”
庞统闻听一怔。彭羕这个名字,他倒是没听说过,不过王累之名,却是有所耳闻。
这王累是广汉人,本是刘璋的从事,年过已过三旬。他怎么会在这里?又做此囚徒的打扮?
庞统小眼儿一眯,脸上却带着笑意,上前拱手。
“辰元先生之名,统如雷贯耳……”
王累的笑容中,带着一丝讥讽,又好像有些自嘲,“庞大人莫要说这些客套话,累如今不过江油一囚徒罢了。若非永年,怕已死去多时……今日冒然求见,却是有大功劳奉与将军。”
大功劳?
庞统疑惑的看了一眼王累。对于王累言语中的爽直,他倒是不在意,只是不明白王累所说的大功劳,又是什么。
王累看上去很疲惫,退了一步,让彭羕站在前面。
“还是让永年说吧!”
语气中有些落寞,情绪也好像很低落。反倒是彭羕,没有露出半点怯场的样子,向庞统拱手。
“广汉彭羕,见过庞大人!”
“彭……”
庞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彭羕。还是王累说了一句:“永年曾经为刘季玉的书佐,大人可呼其字!”
庞统尴尬一笑,“不知永年有何指教?”
彭羕似不知什么叫客气,挺胸道:“指教不敢当,只不过想救大人一名,顺带送一场功劳罢了。”
王累在一旁,不禁一蹙眉头。
这个永年啊,怎地遭了如此一场劫难,仍是老样子?你这样不知进退,肆意骄横,绝非长久保身之策。
有心上前说项两句,但又一想,把到了嘴边的话,咽了回去。
久闻那董西平胸襟广阔,想当年挟持了胡昭,任由胡昭咒骂,却毫不动气。这庞统是董俷的亲信,观其行,说不定能看出一些董俷的端倪。正好借此机会,来看一看董俷的手段吧。
庞统非常严肃,一瞪旁边想要发怒的王戎霍峻,而后正色道:“请先生指教!”
这彭羕,年不过弱冠,比庞统还小。如今庞统称其先生,可以说是给足了彭羕脸面。旁边的王累暗自点头,然后向彭羕看去。心说:永年,你若再不知进退的话,怕是将来难有好下场。
“庞大人,你孤军深入蜀中,其意不言而喻。江油虽地形险要,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。我听人说,大公子刘偱如今已经攻破了涪陵关,高沛战死,杨怀被俘。庞大人当务之急,是要尽快在蜀中站稳脚跟。彭某虽不才,愿效苏秦张仪之事,说服葭萌关孟达投降,引关中军入川。”
庞统的身子蓦地一颤,面色依旧如常。
“先生可有把握?”
“十成把握!”
“既然如此,就请先生辛苦一趟……若能说降孟达,庞统愿向凉王请奏,举先生为首功。”
彭羕也不客气,“事不宜迟,我今夜动身!”
庞统命二十名技击士护送彭羕连夜启程。他倒不担心彭羕耍什么花招,反正这本就是一次赌博。
彭羕走了!
王累站起身来,苦笑拱手:“永年这个人,心性是不错。只是年少轻狂,刚才言语中多有冒犯,还请大人见谅。”
庞统笑道:“凉王曾言:有本事的人,都会几分傲气。没有本事的人,你让他傲也傲不起来。呵呵,区区小事。辰元大人何必放在心上?只是统有些奇怪,大人您怎么会被关在江油?”
王累闻听,长叹了一声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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