笺,已呈报承明殿。”
“哦?”
董俷在来到之前,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缘由。
但是听闵贡这么一说,也不禁有些奇怪:“闵大人,依你看,刘先是否真的有通逆之罪呢?”
闵贡沉吟一下,挥手让内堂伺候的仆人出去。
“大人,这件事说来蹊跷。下官之所以得知这消息,却是源自两封告密信……从刘先书房里搜出来的信笺来看,却是出自刘景升之手。但下官却以为,这件事情和刘先,怕无牵连。”
说着话,他从书桌的案牍中取出两封信件,交给了董俷。
字迹很模糊,看不出是什么来头。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,写这封信的人,绝非一般的士子。
俗话说的好:字是脸面。
汉时识字的人不多,能写出一手好字的人更少。虽然写信的人是刻意隐藏,可是笔画中所隐藏的气质,足以显示出此人的功底不俗。
“那刘先现在何处?”
“被关押在天牢中,由专人守护。其家眷被牵连进去,下官担心他们受到伤害,故而在缉拿了刘先以后,就命人将他的家眷转移至杜邮堡。一方面是为了隔绝,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。”
“杜邮堡?”
董俷问道:“是不是杜邮堡派人前来接收?”
闵贡摇摇头,“非也,是下官派人送过去的,杜邮堡方面并没有发出任何接收犯人的指令。”
难道不是军师所为吗?
董俷挠着头,非常困惑。
刘先在这个时候被缉拿,未免太巧合了些。若说他谋逆……哈,怕是没有多少人会相信吧。
和闵贡又交谈了一会儿后,董俷告辞离去。
回到家中,刚一坐下来,就有家丁前来禀报:“老爷,中常侍杨谦,在府外求见老爷,说是皇上有请。”
还真的是忙啊!
董俷本来想忙里偷闲那么一天,可不成想是越来越繁忙。
连忙道:“有请谦公!”
不一会儿,杨谦进了书房,向董俷施了一个礼,恭声说:“大都督,皇上说请大都督往柏梁台一叙。”
又是柏梁台!
董俷对那个地方其实挺腻歪,可既然是刘辨派人前来相请,自然也不能拒绝。
当下换了衣衫,和杨谦一起离开大都督府。在往未央宫的路上,董俷试探的问道:“谦公,可知道皇上让我去,有什么事情吗?”
杨谦一笑,“大都督放心……皇上只是觉得,少与大都督交流,故而请大都督前去一叙。”
交流?
董俷拿不准刘辨是什么意思。
但有一点他已经知道,刘辨本身似乎并没有什么想法。那一日封国的奏折,怕是和刘辨无关。因为在那一天之后,二十余日中,刘辨没有再提出封国的事情,即便早朝时有宗室提出,他也含糊着岔开话题,很显然对这件事没有半点兴趣。也就是说,所谓封国,很可能是宗室的想法。
不过这猜想终究是猜想,董俷也弄不清楚刘辨的脑袋里,究竟是怎么考虑。
也许今天这会面,和此事有关吧……
不知不觉,董俷随着杨谦,已来到了柏梁台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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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董俷进未央宫的时候,杜邮堡的一间囚室里,两个少年正面对面的坐着。
一个是董冀。
另一个年纪比董冀略小一些,看上去有些单薄,眼睛很大,眸光兔脱,透露出一丝诡诈之气。
嘴角微微上翘,脸上却带着不屑的表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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