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都督,是大都督!”
震天介的喊杀声中,只听关中军突然间爆发出一阵欢呼。
已经上了山的关中军士卒,举起兵器就杀了下来。关宁太史慈三将一看不妙,连忙退回了本阵,指挥兵马……好不容易才按稳住了阵脚,重新向山丘逼过来。
关中军在董俷的指挥下,退上了山丘。
夏侯兰上前,刚要向董俷请罪,却见韩德匆匆走来。
“武安将军……不行了!”
关宁关平退走,武安国就支持不住了,一头栽下了战马。
有士卒上前扶住了武安国,韩德检查了一下之后,走到董俷的身旁,轻声说道。
董俷的心,不禁一抽搐……
忙走到了武安国的身边,蹲下身子。
武安国此时已经不会说话,只是用手紧紧的握住董俷的胳膊,眼中流露出不舍。
想当初,雍丘之战,武安国与史涣投奔董俷,从此后忠心耿耿的跟随。
许多后进的将领,如今都已经成了将军,有的还封了吼……可惟独武安国,至今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箕关校尉。但是这么多年来,董俷从未听武安国有过抱怨。
“武安……武安……”
董俷的心,如同刀绞,握住了武安国的手,再也说不出后面的话语。
而夏侯兰此刻,神色黯然。
猛然站起来,董俷让韩德守好武安国,又命人牵过了狮鬃兽。
“武安,慢行一步……且看董某为你报仇!”
说罢了话,董俷勒紧了大带,翻身上马,从一将手中抢过一面近百斤重的大盾,另一手抓起武安国的大锤。
“太史慈,关宁……拿命来!”
巨雷般的咆哮声,在夜空中回荡不息。狮鬃兽飞一般的从半山坡上冲向了曹军。
此刻,太史慈等人,已经结阵完毕。
众将于阵前,正商讨着下一步该怎么进行,可谁也没想到,董俷竟敢在这时候冲下来。
狮鬃兽阿丑毫无疑问能体会到董俷的心情,在奔跑中不断调整节奏,不断的提升速度。一眨眼的功夫,战马已经冲到了山脚下,而董俷再次一磕马肚子,狮鬃兽也不吭声,在奔跑的一刹那间,猛然不断的提速,令人有一种猝不及防的感观。
太史慈等人,都愣住了!
见过不要命的,可是没见过董俷这种疯狂的人物。
这山脚下可是有数万兵马,他一个人冲过来,想要做什么?只是,那狮鬃兽的速度太快,太史慈等人来不及命弓箭手放箭。这一眨眼的功夫,董俷已经到了。
关宁本能的策马迎上,而董俷却在马上,猛然长身而起。
他的身材本就是高大威猛,狮鬃兽的个头也大,这一站起来,好像一座小山。
董俷扬起了盾牌,怒吼一声躬身砸落下去。
关宁举刀相应,只听蓬,希聿聿战马一声长嘶。董俷这一盾砸下去,足有千余斤的力道。即便是关宁武艺不差,也抵挡不住如此凶猛的力道,连人带马被砸的血肉模糊,倒在了地上。而一旁冲出来想要合击董俷的关平,还没有反应过来。
董俷看都不看,脱手一锤飞出,正中关平的面门。
武安国的锤也不轻,一柄锤少说也有六七十斤的份量,董俷含怒出手,那大锤更是力道十足。关平被这一锤砸的脑浆迸裂,面门开花,一声惨叫就摔落下马。
从董俷长身起来,到关平落马,只是一眨眼的功夫。
太史慈公孙康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,两员大将就已经没了性命……
不过,董俷手里现在只剩下一面盾牌,那公孙康的心思可就有点活泛了起来。
催马挺枪,就扑向了董俷。
太史慈一看,也跃马扬戟,向董俷杀来。
董俷一手持盾,一手握住了马鞍上斜跨的卓玉宝刀。对公孙康的枪,视若不见,只是用盾牌往外封挡,抵住了那枪尖就推了过去。人借马势,那是何等的力道?
公孙康根本就拿捏不住长枪,唰的就脱手飞出。
枪飞走了,可是那盾牌却没有停下来,朝着公孙康推去。公孙康下意识的勒马而起,双脚甩蹬……战马希聿聿惨叫一声,被董俷这一盾砸中,千余斤就飞了出去,正把公孙康砸在马尸下,险些就岔了气。
好在,董俷的目标并非公孙康。
卓玉刀扬起,迎着太史慈落下。森寒长刀划出一道绝美的弧光,无声的断了太史慈的月牙戟。太史慈见势不好,连忙在马上使出铁板桥的工夫,让过卓玉。
哪里还敢和董俷火拼,掉头就想走。
不过到了这一步,董俷也不会放过太史慈,收回卓玉,抬手就夹住了一支投枪。
嗡……
沉闷声响传来,太史慈头也不回,抓起铁胎弓就想要拨打。
但董俷这投枪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,更何况是全力一击,铁胎弓如何拨挡。
太史慈只觉手上一震,紧跟着啪的一声响,胸口顿时一凉。
低头看去,只见锋利的枪刃,自胸前凸出,太史慈大叫一声,翻身就跌落马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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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:关宁,在演义中出现,汝南关定长子、关平之兄。自幼学文,关羽出古城寻兄,至此投宿,定命二子出见。后定使次子平拜羽为父,随羽从征。宁留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