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元卓也病了……昔日的老友,死的死,散的散,剩下的不是敌人,就是形同陌路,回去又有什么意思?呵呵,反而不如留在这里快活。”
“那哀家……”
太后是想说:那哀家怎么办?
可这话却显得有些太暧昧,到了嘴边就变成了,“那哀家的王儿,谁来指点呢?”
“不是有兴祖在吗?”
蔡邕喝了一口葡萄酒,沉吟了片刻,轻声道:“太后可是担心西平会对汉王不利?”
何太后还真的是有这么一点想法。
这年头,满天下的枭雄倍出。董俷如今虽然没什么,可是万一将来……
有蔡邕在,至少可以让董俷有些约束。卢植走了,蔡邕又不在,谁能压制董俷?
蔡邕叹了口气,“太后,西平的性子,老臣还是了解的。他重情义,也知道轻重……只是西汉王近来一段时间,似乎和那些僧人走的很近,只怕将来会有麻烦。”
蔡邕所说的僧人,是指那些龟兹,还有来自贵霜国的僧人。
其实,佛法早在明帝时期就已经传入了中原。甚至在更早以前的周朝,佛教就通过非正式的渠道,陆陆续续的进入了中原,只是当时佛教的影响并不是很大。
明帝时,有天竺僧人竺法兰和摄摩腾在雒阳翻译了《四十二章经》。
汉室并专门为佛教设立了鸿胪寺,也就是在后世名扬天下的雒阳白马寺。
虽然说不上是非常的流行,但在一定程度上却开始了推广。
蔡邕自认为了解董俷!
而且他也听女儿说过,董俷对那些宗教的看法。
不可否认,那佛教的经典颇能蛊惑人心。虽是劝人为善,可终归有些飘渺虚无。
他可是知道,当年龟兹的僧人,靠着那些信徒的供奉,敛了不少的钱粮。
而这一点,恰恰是董俷最为反感的一点。他讨厌不劳而获的人,讨厌那种把希望放在来世的空虚。如果将来董俷和刘辨有冲突,那么最有可能的,就在这上面。
太后闻听,也是一蹙眉。
她并没有觉察到那佛教有什么不好,相反劝人为善,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?
“伯喈,这件事真的很严重吗?”
蔡邕苦笑一声,“这个嘛,说严重也许会严重,说不严重……呵呵,我说不好。但是我相信,西平会有分寸。太后不用为此而担心,俗话说的好,车到山前必有路。”
是啊,为儿子操了一辈子的心!
何太后也觉得很疲惫……
“明日你们启程后,我将西行康居。听说子瑜他们在那边做的很不错,快要打到康居王都了……呵呵,西平说过,过了康居是安息,再往西行,还有辽阔天地。我想去看看,看看那里的风土人情,在中原待了一辈子,老了才知道,天地竟是如此的宽广。趁着自己还能走的动,我要走遍天下,方不负我这一生啊!”
“你,要离开西域?”
何太后心里一动,轻轻咬着红唇,露出深思之色。
蔡邕微微一笑,把玉杯中的葡萄美酒一饮而尽,抚琴唱道:“葡萄美酒夜光杯,欲饮琵琶马上催。醉卧沙场君莫笑,古来征战几人回……古来征战,几人回?”
歌声沙哑,却有一种饱经沧桑,洞彻人世间情欲的睿智。
太后在蔡邕身旁,静静的聆听着,竟不由得……有些痴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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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汉安王宫,天已经黑了。
王宫中灯火通明,宫娥彩女们一个个忙碌异常。
明天就要启程往长安了,却发现这行礼啊,是怎么准备,都准备不完。
在长安待过的人,自然是兴高采烈;没有去过长安的人,同样也是异常的开心。
长安,那可是大汉朝的中心啊!
听说那座城很大,听说那里非常的繁华,听说……
看着那些兴高采烈的人们,何太后的心里面,却是一点高兴的意思,都没有。
这一走,却不知何年何月,才能再见到蔡翁呢?
“汉王殿下呢?”
“启禀太后,殿下正在庆安宫中,听摩兰大师讲法,还有羊太傅等人一起陪同。”
何太后秀长的蛾眉微微一蹙,不由得想起了下午时蔡邕说过的话语。
辨需要董俷来兴复汉室,董俷也需要辨,来建立功勋。这二人原本是极好的一对搭档,可是……
“摩兰大师又是什么人?”
“启禀太后,那摩兰大师是龟兹僧人,佛法精深。殿下每天除了正常的习文练武之外,大部分时间会和摩兰大师一起交谈。恩,奴婢听说,这摩兰大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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