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一个,那可不就是欺负?庞统振振有词,“本来大家只是做些辩论,可是小亮说不过我,就和另一个‘死马’找我麻烦,不过他们两个,却不是我的对手。”
噗嗤……
黄硕笑了!
司马说成死马,你小子干的不错。
庞德公叹了口气,“阿丑,你未免太……我怎么说你呢?董西平的事情,不是你能了解的,里面很复杂。小亮比你小,姐姐还是你的嫂嫂。你不想想,你每次去南阳,你嫂嫂对你如何?你和他争个什么气?总之,以后不许在和小亮冲突。”
悻悻的嗯了一声,庞统觉得非常不高兴。
“好了,你也久不回来。正好月英在,你陪她出去走走,我和你黄伯父说点事。”
“喏!”
那边黄月英也颇有识礼的说:“父亲,叔叔,月英告退!”
庞德公捻着胡须笑了,“小月英是越发的有礼数了,黄兄,端的是有本事,全不似我家那混小子,整天的给我惹是生非。”
庞统叹了口气:我那里惹是生非了?
看着庞统和黄硕出去,黄承彦才苦笑道:“德公,莫要再说了……我现在是有苦难言啊……自家好不容易出了个人才,没想到却跑到了西域,弄的我现在是……”
黄承彦说的是费沃。
提到了西域,庞德公的脸色微微一变。
“黄兄,这次董西平高调出西域,你怎么看?”
“怎么看?”黄承彦轻声道:“只怕这天下再也不得安宁了。”
“是啊,这段时间,荆襄也不安生。那五溪蛮连结山越,盟誓番苗南蛮,频频出山骚扰,刘景升也坐不住了。几次出兵镇压,结果不是损兵折将,就是扑了个空。”
黄承彦点点头,“我也听说了……我还听说,那蛮王盟主,就是……”
“可不就是董西平的结义兄弟?”
庞德公苦笑道:“前些日子我还听人说,蛮王沙摩柯派人进了襄阳,把马峤一家都给掳走了。临走的时候,放了一把火,结果险些把刘景升的儿子也一起烧了。”
“安宁的日子,只怕是一去不复返喽!”
庞德公摇头叹息,“算了,这和咱们也没关系,还是说说你信里面的那件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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庞统和黄月英溜溜达达的出了小屋,往后面的竹林小榭而去。
那是庞德公平日修心养性的地方,环境清幽冷冽,颇让庞统喜欢。故而时常独自进去,一个人看看书,抚抚琴,其乐无穷。黄月英跟着庞统,进了竹林小榭。
一坐下来,黄月英一把抓住了庞统的胳膊。
“士元,救我!”
士元是庞统的字,一年前因其学业出众,庞德公一高兴,就提前给他了表字。
不过大多数时候,人们还是习惯称他的小名:阿丑。
黄月英平日里也是阿丑长,阿丑短的称呼。如今称呼庞统的字,说明有大事发生。
庞统一怔,“丑丫头,什么事竟让你如此惊慌。”
“我爹要我嫁人!”
庞统闻听一愣,旋即哈哈大笑。这一笑,却把个黄月英笑得恼羞成怒,上前揪住了庞统的耳朵,“你个死阿丑,我都快要烦死了,你居然还有心情笑话我?”
“欸呦,欸呦……”
庞统疼得是直呲牙,强忍着笑意,“好了好了,我不笑了,你说说,究竟是怎么回事……不过月英啊,你也老大不小了,有人既然愿意娶你,你索性就从了吧。”
“从你个大头鬼!”
“好了,好了,我不笑你了!”
庞统从黄月英的魔爪中挣脱出来,正襟危坐道:“说说看,是那家的男人不长眼睛?”
黄月英却害羞了……
“你倒是说话啊!”
“你也认识的,就是和你打架的家伙!”
庞统先是一怔,半天才反应过来,“你是说……那小鼻涕虫?”
“就是他!”
黄月英咬牙切齿的说:“我就不明白,好端端的,为什么一定要我嫁出去?那小鼻涕虫有什么好?我却是不喜欢的,虽说颇有文才,却不是我心目中的人选。”
“咦,你心目中还有人选?”
黄月英眼睛一瞪,吓得庞统又缩了回去。
“我心目中的丈夫,当时天底下一等一的大英雄。有霸王之勇,有绝伦之才,他要能上马征战沙场,下马时可以吟诗作对。恩,人人畏惧,可是人人又敬佩。”
庞统越听,越不是味道。
不过有一件事可以确定,那就是黄月英没看上自己。
听她的意思,莫非是……
“野丫头,你不会是说董家哥哥吧。”
黄月英的脸,刷的红了!不过那眼中,却显出了一层迷蒙之色,轻声道:“你读过董家哥哥的那首诗吗?美人卷珠帘,深坐蹙蛾眉,但见泪痕湿,不知心念谁……第一次见他时,觉得他好丑。可是他临走的那一句话,却是令我至今无法忘怀。
我本将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沟渠……
大丈夫当如此,胸怀坦荡!他走时的背影,那种感觉,小阿丑,你是没有看见。”
庞统无语了……
黄月英突然收起了表情,恶狠狠的等着庞统。
“我不管,我才不要嫁那小鼻涕虫。这件事你必须给我想出办法,否贼我就……”
庞统打了个寒蝉,“你就如何?”
“我就和爹爹说,我喜欢你,要你娶我!”
庞统闻听,鲜血狂喷……
不过,那小鼻涕虫告我黑状,惹得谁都说我不是。此仇不报,非大丈夫也!
眼珠子一转,“主意我倒是有一条,不过有个条件!”
“什么条件?”
“先叫声哥哥来听?”
“小阿丑,我看你是不想活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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