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来。
杨修疼得惨叫不止,可是董俷的心中,却冷如坚冰。
“来人,给我把他吊起来……我倒要看看,他的嘴能有多硬。”
董俷不算是一个很残忍的人,但是士人一而在,再而三的挑衅,却着实把他惹怒。
王戎将杨修吊在了营地门口的横梁上,董俷带着两头雪鬼过来。
“小崽子,我知道你很硬……不过我倒要看看,你能有多硬……王戎,给我问他口供,不回答就让大雪二雪撕他一块肉。小子,你们这一次,真的把我惹怒了!”
说着话,他翻身跨上狮鬃兽。
远处一骑飞驰而来,马上的巨魔士大声喊道:“主公,自弘农有一支人马杀来!”
“有多少人?”
“大约三四千人……打着司马的旗号。”
“司马?什么司马?”
董俷不由得一怔,转身向身边人询问。
可董俷这身边的人,大都是来自于张掖,陇西。对于这司隶地区的事情,还真不了解。
麴义压着车辆,保护着董绿等人赶来。
“主公,我们该怎么办?怎么这官军会出来袭击我们?”
“官军?你确定是官军?”
麴义点头说:“没错,就是那弘农司马。”
“什么弘农司马?”
“主公难道没听说过弘农司马氏吗?”麴义奇怪的说:“那可是本地极为有名的望族。当代家主司马防,曾官至骑都尉,性格禀直,素有威仪,就住在弘农县城。”
董俷还真没听说过司马防这个人……
整个三国演义里,董俷最熟悉的可能就是司马懿了。
难道司马防和司马懿有什么内在的联系?不管那么多了,管他什么司马懿还是司马防,既然找上门来,那就没什么话好说。来一个我杀一个,来两个,我杀一双。
“巨魔士,随我出击!”
董俷刚要出击,却被麴义拦住。
“主公,杀鸡焉用宰牛刀?区区三四千人,何必巨魔士出击,我背嵬军足矣。”
董绿飞马上前,怀抱着从睡梦中惊醒的董朔。这小子居然不怕,看着眼前火光一片,尸骸遍地的景象,竟不觉得害怕,反而哇哇的叫着,不停的在董绿怀中弹腾。
董俷点点头,麴义立刻兴奋的嚎叫一声:“背嵬士们,随我出击!”
八百背嵬士,随着麴义朝着弘农方向冲去。董俷从董绿怀中接过了董朔,小董朔也立刻停止了挣扎。瞪着一双细长的眸子,好奇的上上下下打量满身血污的董俷。
突然,董朔咯咯的笑了……
******
三千官军从弘农方向杀过来,被麴义的背嵬军阻挡住去路。
麴义跨坐一匹大宛马,眼看着官军蜂拥扑来。大枪高高举起,厉声喝道:“弓箭手……放箭!”
立于第一排位置上的弓箭手,立刻利箭上弦。
差不多在一百三十步的距离时,利箭离弦飞出,在空中发出嗡嗡嗡,如同蝗虫掠过的声响。
冲在最前面的官军瞬间倒下了数十个。
这一百三十步的距离,竟然成了一个难以逾越的死亡空间。
四百弓箭手分成两派,轮流散射。背嵬军曾在大坝沟前阻挡鲜卑骑军。和那些鲜卑骑军相比,这些所谓的官军简直就不在同一等级。盾兵沉静在后,眼看着弓兵大展神威。差不多当官军快要靠近的时候,麴义却已经失去了再打下去的兴趣。
如此程度的战斗,简直有些无聊。
和这些在鸡鹿塞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的背嵬士相比,官军简直和小孩子没区别。
盾阵?
用得着使用盾阵吗?
大枪平举,“横刀手出击!”
一把把四尺九寸,接近于五尺长的双刃横刀在月色下寒光闪闪。
随着麴义一声令下,背嵬士全都祭出了双刃横刀,如同虎入羊群一般,撕杀开来。
两支骑军,骤然从背嵬士身后杀来。
董俷和王戎各领一百巨魔士,冲入了官军阵营中。
麴义离开之后,杨修也没能撑住多久。很快的就招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……
不过,杨修知道的也不多,只说是爷爷接到了一封信之后,非常激动,然后就准备了这次刺杀行动。至于信的内容,谁送来的信,杨修都不是很清楚。董俷一听就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,一锤砸死了杨修之后,命成蠡在营地中保护家眷。
他和王戎各带一百人,就追赶麴义。
倒不是害怕麴义抵不住对方,而是担心麴义杀了司马防,到时候连个活口都找不到。
像这种事情,小孩子肯定不可能知道多少。
但是司马防却不一样……
这家伙是名士,是家主,肯定会知道一些内部。虽然隐隐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头,可董俷却说不出,究竟是什么问题。士人谋逆吗?这些人哪儿来的这么大胆子?
要知道,董卓在京兆驻扎了七八万凉州军,加上长安三辅之地,凉州陇西屯兵。
二十多万凉州军,还不算上朔方、五原、云中的兵马,加起来怕不下三十万。
这里面的问题,肯定不简单……
官军被杀得四散奔逃,董俷远远的就看见,一面写着司马二字的大纛向弘农县方向移动。
大锤翻飞,从乱军中杀出了一条血路。
董俷在马上一声巨雷般怒吼:“司马防,往哪里跑?”
那大纛之下,一个五旬年纪的将官策马扬鞭,朝着弘农飞奔。
虽然不知道谁是司马防,可是那一身黄金甲,却出卖了司马防的身份。
狮鬃兽仰天一声暴嘶,声若野兽咆哮。快若闪电一般,很快就追上了那一支人马。
四五个将领飞马冲过来阻拦,却被董俷挥锤扫落马下。
那狮鬃兽不断的在奔跑中提速,由于没有披挂重甲,速度快的惊人。
从杀死那阻拦的将领,到冲入敌军之中,只是一刹那的功夫。擂鼓瓮金锤挂着风声,只听华棱棱一声锁链响动,锤头突然飞出去,一路若劈波斩浪一般,把横在前面的官军纷纷砸落下马。但也就是这刹那间的功夫,前方已经能看到弘农的城墙。
司马防狠狠的在马臀上抽了一鞭子,胯下战马吃痛,疯了似的往前冲。
董俷甩掉了手中的链子锤,抬手从马背兜囊中抽出投枪。脚踩双镫,猛然长身而起,那鬼哭矛带着历啸声,顺势就飞了出去。这一矛,是对准了战马,董俷本想活捉司马防。
可是那战马在奔跑中突然一个马失前蹄,跪倒在地上。
鬼哭矛带着巨大的力量,没入司马防的后心,将他钉死在地上。
董俷有点懵了……
一股怒火在胸中涌起,单手锤轮开了一阵凶狠劈砸,打得那二三百亲兵四散逃窜。
既然已经追差不到真像,那也就不用再顾忌什么。
拨转马头,董俷从地上抄起流星锤的锤柄,而后纵马朝着弘农县城就飞驰而去。
城门紧闭,有城头上的士兵看到司马防被当场杀死,早就四散而逃。
金锤在地上滑动,发出隆隆声响。
眼见着城门就在前方,董俷突然一绕锁链,单臂用力大吼一声:“流星锤……”
这流星锤,可不是指的兵器流星锤,而是长恨锤中最后一路锤法里的招式。那一百多斤重的锤头诡异的离地而起,以董俷为圆心,呼的起了一个半圆,若同流星赶月,轰隆就砸在了那城门之上。
弘农地处关中,自光武皇帝之后,鲜有战事发生,城防松弛。
那城门年久失修,在蕴含万钧之力的大锤砸在了上面的一刹那,轰隆一声倒塌。
董俷冲入弘农城,这时候巨魔士、背嵬军也都追赶上来。
“包围司马家,一个也不留!”
士人们,你们真的惹怒了我……不要以为我脾气好,不敢拿你们开刀,这一次,我就要让司马家族从此烟消云散。
司马家在弘农很有名气,仪门就位于主街上。
门楼上那写着‘司马’二字的横匾极为醒目,一眼就可以看到。
董俷这一次是要开杀戒了。此前不论他对士人如何的反感,却从没有赶尽杀绝。
但对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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