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俷如今也不是初出茅庐的生瓜蛋,很清楚法衍父子的心思。
有时候,对付真小人,就应该用真小人的手段……
法衍法正父子二人相视一笑,由法衍起身,将随身携带的包裹,送到了董俷面前。
“我有平朔三策,愿为主公谋取朔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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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平朔三策,主要是针对朔方的情况而制定下来的战略方法。
朔方这个位置,说起来非常的复杂。西北方向,有北匈奴余部尚存;东南面,由于鲜卑部唇齿相依。朔方内部,也是分为两系人。一系是氐人,一系为南匈奴所部。
彼此间时有争斗,可在遇到外敌时,又相互依存。
把法衍的方法如果归纳为一句话,那就是扶一系,打一系,以夷制夷。而外部,则必须要分化南匈奴和鲜卑的关系,在进驻朔方的时候,还要设法牵制北匈奴。
彻底孤立朔方一部,而后将其取之。
这说起来,似乎很容易。可董俷却能看出,法衍在其中所投注的心血。只那朔方地图,精确的标注了整个朔方地区的南匈奴所部,若无亲自考量,绝对无法绘制。
当下,董俷封法衍为汉安军司马,军师中郎将。
而法正因为只有十五岁,无法给予官职,故而董俷将其留在身边,为门下书佐。
可不要小看这官职,董俷的一应文书,都要通过法正之手。
这是一个非亲近之人不能得的官位,虽只有二百石的俸禄,却极为重要。
董俷用这样的方法告诉法衍:我信任你,我重用你,但是对不起,你儿子在我手中。
法衍自然明白董俷的意思,非但不怪,相反还有些高兴。
有时候,有本事的人往往会有一些怪脾气。好像法衍,你越是直接,他就越高兴。
第二天,董俷一早就到了永安宫中。
辨看到他,显得很兴奋。
也难怪,刘辨在这永安宫里,好像被囚禁的小鸟。除了何太后和几个亲近的小黄门之外,几乎见不到别人。
董俷自然理解刘辨的心思,笑道:“臣今日前来,是有事情想请王爷帮忙?”
刘辨不由得一怔,疑惑的看着董俷:“我?我能帮你什么?”
在刘辨的心里,能帮上董俷,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。可问题在于,他能帮什么?
如今连性命都是靠着董俷才保全下来,能有什么帮助呢?
董俷当下,把羊续的事情告诉了刘辨。
“王爷,我们马上要往安定去,可臣的手中,的确是没有可以使用的人。这羊续,连我岳父都赞不绝口。他说除非王爷您出马,否则谁去恐怕都劝说不到此人。”
“我?我可以吗?”
刘辨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能力,不禁有些忐忑。
一旁的何太后轻轻点头,“南阳羊氏,的确是很有影响。这羊续的名字,哀家也听说过。当年我兄长就曾想征辟此人,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最终是不了了之。王爷,董卿所说的没错,他的确需要这样的人出来帮忙。既然董卿开口,你不妨去看看……哀家想,就算你劝说不动羊续,董卿也不会因此而对你有所责备。”
董俷正色道:“这是自然!”
“那,好吧,孤愿意出面劝说。只是,孤在这深宫之中……”
董俷说:“这个,我自会禀明太师。王爷……太后不妨一起出去走走,总在这深宫里也不好,出去散散心,也算是个消遣。我可命鸾卫护驾,太师当不会责怪。“
“孤,可以出宫?”
刘辨扭头看看何太后,高兴的跳了起来,“那什么时候去?孤现在就可以去劝说羊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