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卓一次次的对自己说,而且也确确实实的这么做了。
但血洗雒阳大户,与其说是一种报复,倒不如说,是一种发自于内心深处的恐惧。
这一次李儒看出了端倪,下一次,他还能看出来吗?
在这种极度紧张的情绪之中,董卓整日的提心吊胆。荥阳大捷的消息传来,使得那根崩的快要断掉的弦终于松弛下来。可这一松弛,紧跟着就是一场大病袭来。
大宅门内,济慈为董卓号了脉,忧心忡忡的走了出来。
蔡邕和蔡琰急忙上前询问:“小慈,亲家的病,究竟怎么样了?”
济慈轻咬樱唇,低声道:“胸闷气短,乏力脉结,此乃心气不足的症状。气为血之帅,起行则血行;气滞则血瘀;气滞血瘀,则气血不通,不通则通……太师今后,实不易再经刺激,暴喜伤心,愤怒开怀,过之,则有性命之虞,当小心才是。”
这心气不足,用一个比较现代的术语来说,就是心脏病。
蔡琰自然知道董卓的心事。
事实上这种状况,从董璜死后,董卓就时常发作,只是他不说,别人也没有在意。
蔡邕道:“那该如何调养才好?”
济慈歪着头想了想,“和喜怒而安居处;节阴阳而调刚柔,太师当以静气宁心为主,不宜过渡操劳,不宜大悲大喜,不宜过渡饮酒,不宜声色犬马,总之两个字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平、和!”
李儒在一旁听罢,不由得苦笑摇头。
平、和?
说的倒是容易。如今雒阳已经乱成了一团麻,外敌尚未完全退去,如何的平和呢?
只是济慈是董俷的人,他不好破口大骂。
“文正……”
董卓突然在屋中叫起了李儒的表字。
济慈一把拉住了李儒,“林乡亭侯切记,莫要让太师情绪起伏,更不要让太师操劳。”
这女子,怎地如此无礼?
李儒心里不快,不过表面上却没有流露任何情绪出来。
而且,济慈也是好意,做人总不能好赖不分,李儒微笑着,点头表示明白。
董卓靠在软褥上,精神看上比早上好不少。
“岳父,可好些了?”
李儒忙过去为董卓拉上了被褥,关心的询问。在私下里,李儒还是习惯性的称呼董卓为岳父。而在官面上,则以太师代替。毕竟这是雒阳,多少眼睛都在盯着他。
这礼仪之说,可不敢轻视。
董卓笑道:“区区小病,你担心什么?我不过是操劳过度而已,休息一下好多了。”
“岳父还是要多注意身体才行,否则阿丑回来了,肯定要找我麻烦。”
听到阿丑这两个字,董卓脸上的笑容更多了,气也顺畅的不得了,好像喝了蜜一样。
一家人和和美美,才是正道。
就好像现在,李儒和西平这样子一文一武……只可惜,那文秀不争气。
想到董璜,董卓就觉得一阵气闷。轻声咳嗽,吓得李儒站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