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,张绣随我等攻入皇城。”
胡母班还是感到疑惑,要知道那张绣的叔父张济,如今可是雒阳北大营的主将啊。
张绣就不怕和叔父张济翻脸成仇?
但这念头一转,胡母班立刻恍然大悟,明白了其中的奥妙。
只怕今日这件事,张济也有份儿参与吧。怪不得种颖伯不把雒阳的凉州军看在眼中。
若是张济在,而士孙瑞手中又有虎符,当能令凉州军安定。
想到这里,胡母班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也都消失了,振作精神,随众往南宫而去。
在正阳门口,兵分两路。
王环率人直扑太师府,也就是早先的大宅门。
而张绣领三四千人,往皇宫而去。南宫很安静,大门洞开,却不见一个守卫士卒。
士孙瑞带领一干亲信,在南宫城头上眺望。
远远的看见种拂等人前来,忙带着人下城头来。
“老太傅……”
种拂等人一眼就认出了士孙瑞身后,由两人搀扶着的袁隗。只见袁隗蓬头垢面,面容憔悴。外罩一件厚厚的锦袍,但是可以看到内里褴褛的衣衫,和身上的血迹。
“老太傅,您……受苦了!”
种拂跑过去,一把搀扶住了袁隗的手臂。
袁隗老泪横流,“若非君荣暗中照应,只怕老夫已成枯骨,今日能见颖伯,实开心哉。”
种拂咬着牙,强忍心中的悲痛。
一手扶着袁隗,向士孙瑞问道:“太傅家人……”
士孙瑞的面颊抽搐了一下,轻声道:“凡活着的,我都已经救出来了。颖伯莫要怪我,非是我不肯尽全力照拂。有些事情,我若是做的太过了,则大计就会败露。”
袁隗也道:“此事怪不得君荣,怪不得君荣……董贼欺我,我偏不死。今日,正是我等人扬眉吐气之时。申甫,你带一千人镇守南宫,其余人随老夫前往永安宫。”
强压着心中的兴奋,种拂等人连连点头。
张绣一马当先,带着数十个亲卫往皇宫里走。种拂等人陪伴袁隗,紧紧的跟随着。
从南宫进入,需要穿过青琐门,绕过嘉德殿,而后在穿过一个夹道,就到达了永安宫。早已经探明,那永安宫只有五百鸾卫镇守,今夜当值的鸾卫官,是司马香儿。
说实话,不论是谁,都没有把鸾卫放在眼中。
区区女人,就算是再厉害,又能厉害到什么地方?别看她们今日闹得欢实,总有一日,要她们跪下求饶。
张绣跨坐一匹白龙驹,下意识的紧了紧掌中大枪。
皇城中,寂静无声,不见半个守卫。
士孙瑞笑道:“今日我把南宫卫调走,所留下的人,也都是我的亲信。城外凉州军,有张济坐镇,随时都可以听从我等的命令。颖伯,我们隐忍了许久,终于可以出头了。”
“当杀董贼,董贼满门,都不可留!”
袁隗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特别是那董家子,亦应斩除。此人留着,终是一个祸害。”
众人轻声细语,已经绕过了嘉德殿,从夹道穿过。
前方,就是永安宫。司马香儿早已经发现了不对劲,集结鸾卫,与宫前结阵等候。
“前方何人,再不停步,就格杀勿论。”
那声音传入张绣的耳中,却激起了他胸中的怒火。
鸾卫,貌似是董西平的人。不管他,且杀了这些贱女人,出了我心中这口恶气再说。
扭头看去,只见袁隗轻轻颔首。
掌中大枪扑棱棱一颤,张绣厉声喝道:“我乃张绣,特来求见陈留王,挡我者,死!”
胯下白龙驹一声暴嘶,风一般的冲向鸾卫。
几乎就在同一时间,四周战鼓声齐名,喊杀声震天。一具具火把出现在四周宫墙上。
从永安宫内,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一行人。
为首的,身高八尺,膀阔腰圆,体态略显臃肿。一件黑色锦袍,外罩特制的软甲。肋下佩剑,形容威猛,赫然正是董卓。
在他身旁两侧,一边是李儒,另一边却是典韦。
二人面带森然冷笑,凝视永安宫前的众人。四周,宫墙之上,灯火通明。有无数军士立于墙上,手中持强弩。
宫墙下的无数个角门中,涌出一队队的人马。
为首一员大将,黑盔黑甲,胯下铁骅骝,掌中一杆大枪。身后跟随八百精壮,一个个全都是镔铁罩面盔,镔铁锁子甲。为首一排,大盾长刀,盾后藏有弩兵,长枪兵,长矛兵,林立其后。
这一支人马出现,带着一股子肃杀之气。
迅速横在了鸾卫身前,整齐迅速,却没有发出半点声息。
鸾卫随后,退入宫内,宫门紧闭。
那黑甲将军厉声喝道:“张绣,背主小人,还不下马投降,麴义在此,恭候多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