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俷扫了朝堂上的朝臣一眼,轻轻点头。
如今,二十二路诸侯起兵,也代表着关东之内,董卓所有的敌人基本上都站出来了。
不怕他人多,就怕他躲在暗处。
李儒抓捕了袁隗,就等待着各地诸侯的下一步行动。
至少从目前看起来,李儒的计划还算是不错。外面的敌人都出来了,那么内部的呢?
不过,董俷还有些心痛。
曹操终于还是站出来了……原本以为,这个当年在雒阳的好友,会支持自己。可没成想,他最终还是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。也许,这就是命,董、曹无法共存吧。
刘协颤声道:“太师,如此多的反贼,该如何是好?”
董卓神色淡然,“区区毛贼,何足挂齿?”
一名大臣站出来说:“太师此言差矣。诸多大人,如何又成了毛贼?如今诸侯五路兴兵,自凉州各地发兵……五十万大军虎视雒阳,但不知太师有何破敌之策?”
那大臣,尚书台尚书耿纪。
臣工之中,种拂叔侄微微蹙眉,却没有站出来说话。
但有一人却说:“耿尚书此言差矣。诸侯兵将虽多,但是莫要忘记,关东百姓忘战日久,虽然人数众多,可是战力却极为低下。袁本初等人平日里养尊处优,清谈或许是一把好手,可是要论起行军打仗,只怕和董太师相比,就相差有天壤之别。”
耿纪厉声道:“郑泰,莫忘记袁绍曾平定冀州黄巾……”
“耿尚书难道认为,凉州军和那黄巾军一样,是乌合之众吗?且不说太师麾下,有轵侯、温侯这等绝世虎将,并州军、凉州军,也全都是天下强勇,反贼怎是对手?”
耿纪,是第一个忍耐不住跳出来的党人!
这一点所有人都看的很清楚。
让董俷感到吃惊的,却是那郑泰。
分析起来头头是道,似乎也非常有见地。而且听他的口气,很明显是站在董卓一边。
李儒冷笑道:“来人,请耿尚书离开吧。”
“郑泰,你这反复小人,莫忘记了当年太傅是怎么提携你的。如今国贼当道,你却助纣为虐。他日必不得好死,必不得好死……”
郑泰神色肃然,“当今皇上在位,韩馥、袁绍等人却称圣上不为正统,才是大逆不道之徒。郑泰当年虽有太傅提点,但也知道天地君亲师,这君却排在师之前。郑泰可为圣上粉身碎骨,亦不与小人勾连。耿尚书,以泰之见,你才会不得好死。”
耿纪破口大骂,被人拉下了金殿。
董俷看着郑泰,哪知他说完之后,却无声的退入了臣班。两边的大臣,有意无意的躲闪了一下。倒是让郑泰孤零零的站着,看上去要多凄凉,就有多么的凄凉。
然则郑泰,傲然而立。
这家伙,倒是个愚忠之辈。
董俷挠挠头,开口道:“郑大人刚才所说的的确有道理。逆贼看似强大,实为乌合之众。我等何需担心?当年张举谋乱,本侯初至雒阳。大将军问我可有破敌良策,我只说兵来将挡,水来土填。今日局势,依旧如此,敌人来了,那就把他们干掉。”
董卓笑逐颜开,“轵侯所言不差,反贼谋逆,打也就是了!”
说着话,向郑泰看了一眼。
郑泰没有反应,只是默默站立。
刘协轻声问道:“只是不知道太师该如何打呢?”
李儒冷笑,“贼兵虽众,但我观之却如土鸡瓦狗。张邈……以清谈之士,虽与马腾勾连,但只需要前将军牛辅稳守陇西一线,只需进入寒冬,其军将不攻自破。”
“哦?”种拂很好奇的问:“为何?”
“此前韩遂作乱,二十万大军猛攻陇西,却落得个惨败。马腾也罢,张邈也好,麾下大都是羌人。想必那些家伙应该还记得,几年前在冰雪中忍饥挨饿的情形。”
凉州一系的人,闻听都笑了起来。
董俷说:“我有一计,可能张邈动弹不得。我与白马羌王腾子驹素有交情,可命其自河谷出,袭扰金城。太师只需要给腾子驹一个名号,无需金银,他自会效力。”
李儒董俷说完,种拂的脸色却变了。
如此一来,则张邈、马腾……恐怕是指望不上了。
“这不难办,可封腾子驹为河湟将军,汉寿亭侯……皇上以为这样做,如何?”
董卓今天摆明了就是要示威,刘协闻听,忙道:“就依太师所言。”
李儒接着说:“命李傕郭汜二人扼守长安,震慑三辅。则朔方、河东必不敢妄动。”
董卓点头,“正当如此。”
“如此以来,后顾之忧则无,太师可全力对付关东诸贼。”
“但不知道如何分配兵马?”
李儒笑道:“京畿有两大粮仓,东敖仓,于荥阳之畔,南大谷,靠近伊阙关。这两大粮仓,囤积有雒阳三分之二的粮草,当需谨慎处置。大谷仓,毗邻伊阙关,有韩猛将军一部镇守,当没有大碍。只是敖仓一地,靠近延津,当不能不谨慎小心。我之意见,当有大将镇守……”
说着话,李儒看了董俷一眼。
这是肉戏要开始了!董俷一笑,抢先出列,“皇上,微臣请命,愿镇守荥阳。”
刘协一看是董俷,心里面也忘记了许多仇怨。
不禁点头,“轵侯镇守荥阳,则朕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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