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椅上,董卓威严的坐着。
人不多,典韦和沙摩柯在门口守卫。李儒在下首的首位端坐,冷漠的看着他的手。
董俷进来,先行一礼。
董卓点了点头,示意董俷坐下来。
目光向董璜扫去,董卓眼中闪过骇人的冰冷杀机。
古人家国天下,这家放在首位,特别是一些大的家族,更是把家族利益看的至高无上。
这也是门阀世族垄断朝政的一个原因。
所谓世胄占据高位,寒士屈沉下僚。对于世家子弟而言,家族远高于国家。
董家不是世族,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也是世族。你可以为非作歹,你可以欺男霸女,这都算不得什么。可有一个底线,你破了那个底线,家族的惩罚非常严厉。
这个底线就是,你不能背叛家族。
董璜的行为,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就是对家族的背叛。这种行为,董卓绝不能容忍。
“谁让你接触的皇上?”
“是,是袁福,袁福!”
李儒神色淡然,“四月,父亲前往陇西为母亲治丧,文秀曾与袁福饮酒于英雄楼,有史阿作陪。五月中,又与袁福相聚于翠莺阁,伍琼、周毖都在酒席中出现。”
董璜抬起头,怨毒的看着李儒。
李儒却冷笑一声,“文秀,你莫奇怪,我不是要盯你,而是盯袁家。只是当时那袁福和你结交,我并没有想太多。在我看来,你堂堂的董家大公子,怎会背叛呢?”
董璜却发出凄厉的笑声,“大公子,李儒,董家的大公子,怎会是我?”
董俷轻轻摸着颌下唏嘘的胡茬子。
董璜道:“如今董家,谁又知道我?谁又会听我的?张口西平,闭口阿丑,李儒,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,整个董家,都是围着那丑鬼在转,我董璜又算是什么?”
李儒也笑了。
“文秀,阿丑能有今日成就,是他自己的努力。从陇西到金城,又至中原,而后在雒阳,你可曾见到,爹有为他真正站出来说过话吗?全家人围着阿丑转,或许你是这么看的,但在我看来,阿丑所做的一切,足以让我们全家人去围着他转。”
董俷闻听,不由得低下头。
“我……”
董璜还想要辩解,可又不知道,该如何辩解。
仔细想想,似乎的确是这样。董俷以勇武而闻名天下,可以为家族而至雒阳为人质。
如果换做他的话,会这么做吗?
李儒接着道:“文秀,你莫要说家人偏心。临洮之乱后,娘分发给阿丑的例钱,还没有你多。你一月下来,十五万例钱不知所踪,可阿丑的例钱,却全部用于组建人马。你看看他,麾下巨魔士一出,连华雄将军也感到吃惊……我不否认,媛给予阿丑了不少帮助,连我每月十万例钱,都送给了阿丑,可是阿丑却没有乱使用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说岳父对你不公平,可是你当初设计阿丑,岳丈非但没有责难,反而让你在扶风为都尉。一千二百石俸禄,我看着都眼红。可是阿丑呢?转战中原,激斗宛县,更在宛县救岳丈于为难之中。收陇西,逼退羌人,其功劳也只得了个兵曹掾。”
董卓一直闭着眼睛,手在微微颤抖。
李儒冷笑道:“文秀,你拍着胸脯说,岳丈可曾亏待过你?”
董璜,终于低下了头……
董俷开口,“秀哥,你总觉得我在逼你,可说实话,我从未想过和你争风。爹如今身处高位,为众多人所嫉妒。我只是想保全我们的家,其他的,我真没有想过。小时候,我想让奶奶平平安安,让家人快活一生。可是姐姐却……秀哥,你我的追求不同,道路也不一样。爹为鄂侯,按道理说,应由我继承爵位。可我为什么要向爹求官,爹为什么封我为轵侯?秀哥,爹视你如亲子,可是为你在着想。”
董璜猛然抬头,泪流满面。
“叔父,文秀罪该万死……当初袁福找我,只是让我和皇上接触。我没有想到伍琼和周毖会刺杀叔父,我只是想出一口气,因为我觉得,我……真的是皇上,皇上说,弘农王不死,他就无法安心的坐稳皇位。所以命我鸠杀弘农王,还说叔父也有这想法。”
董卓睁开了眼睛,“文秀,我只想说,你忒让我失望!”
说着话,抬手一招,就见典韦和沙摩柯进来,“给他个痛快,不要让他遭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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