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琰想了想回答:“大哥与你有结拜之情,而且先后曾担任下军校尉,北宫校尉,更在动荡时保证了北宫不失。他的勇武,已经为天下人所知,可向公公请求封侯。”
“封侯?”
“对,而且还不能小了,这样你对其他人的封赏,也就好办了。”
董俷心想:大哥跟随我这么久了,而且更因为我,连嫂嫂都丧了命,理应封侯。
想到这里,当下在书桌上铺开了奏章,写下了典韦的名字。
该封做什么官职呢?
董俷沉吟片刻,在典韦的名字后面,写下虢亭侯三字。这虢亭,位于司隶荥阳以南,是个极为富饶的地界。把典韦封为虢亭侯,倒也不算辱没他的勇武。而后又写下沙摩柯的名字,这是他三弟,典韦既然有了封赏,自然也不能忘记了沙沙。
按照典韦的级别,董俷为沙摩柯求邵亭侯。
这邵亭,则是位于王屋山脚下的一个小地方,也是属于京畿繁华之地。
而后,又有麴义、庞德、张郃等人,一一记下功劳,而后命人载成册子送去大宅门。
待一切事情都处理完毕,也已经是深夜时分。
董俷躺在榻上,却没有半点睡意。翻来覆去的辗转,始终无法入睡。
他这一折腾,却让蔡琰也睡不着了。天气很冷,小文姬就睡在旁边,屋子里还燃着火盆。
“阿丑,有心事吗?”
蔡琰披着锦袄,忍不住坐起来,轻声的询问。
董俷也坐了起来,只穿着单衣就下了榻,在炭火盆旁边坐下,沉吟了许久,轻声道:“姐姐,我在想,等天亮了,我是不是应该去永安宫走一趟,看看弘农王。”
蔡琰轻手轻脚的走下地,点上了灯。
“想去,就去啊。”
“可是,我该怎么去面对辨?我甚至不知道,该如何称呼他……是应该叫他皇上,还是应该称呼他做弘农王?虽然父亲废了他,可在我心里,他始终都还是皇上。”
这的确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,一个处理不好,会让辨陷入尴尬之中。
蔡琰虽然聪慧,可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此事,只好陪着董俷枯坐,不知不觉,天已大亮。
董俷最终还是决定去见辨!
不管怎么说,君臣一场,辨对他不错,甚至可以用深信不疑四个字来形容。
回来雒阳已经有些天了,如果不去看他的话,真说不过去。或者说,这雒阳城谁都可以不去看辨,唯有董俷不行。因为从某种程度而言,董俷就如同是辨的老师。
如果连董俷都不去看望辨的话,那也未免太让人伤心。
所以,天亮之后,董俷只带着董铁,骑上狮鬃兽,向皇宫而去。狮鬃兽的成熟,代表着象龙就要退出舞台。可说心里话,董俷真的不希望象龙就这么成为过去式。
毕竟,那代表着一段回忆,代表着一段亲情,更代表着他成长的过程。
正好典韦的战马死了,选了几匹马,典韦都觉得不合适。见象龙无事可做,典韦干脆把象龙要了过去。而沙摩柯的浑红马,也因为丹犀的到来而退出了历史舞台。
作为礼物,董俷把浑红马送给了麴义。
对于这样的一个赠送,或者说是奖赏,令许多人都感到眼红。
而麴义丝毫没有因为这是沙摩柯不要的马而不快,相反还显得非常开心。毕竟,整个西凉军中,也只有董卓和华雄配有这样的坐骑,对一个武将而言,这无疑是一种肯定。
麴义在雒阳城外的表现,董俷听典韦和张郃讲述过。
他知道麴义练兵很有一套,却没有想到居然有这样的本领。最令他感到惊奇的,还是吕布的军中有高顺这样一个奇才。演义中,对高顺的记述并不是很多,若不是白门楼表现出的那种忠烈刚硬,董俷也许根本无法记住这样一个人。麴义,默默无闻;高顺,声名不显;陈到,董俷也没有印象。一部演义,究竟埋没了多少真相?
董俷已经不再坚信演义中的那些事情,也因此,对许多在演义中可能根本没有出现过的人,更加重视。就比如贺齐、还有卢植介绍的氏仪、法衍,相信都不简单。
怀着复杂的心情,董俷来到了北宫。
当值的将官,是班咫。一丝不苟的验明了董俷的腰牌,班咫这才放行通过。
要说讲起来,班咫的行为也没有什么过分。可不知为什么,董俷总觉得他这样做,有点故意做戏的架势。好在他这会儿没心情计较,否则的话,定要好生训斥一番。
永安宫占地不小,看门的小黄门,正是杨谦。
又如何不认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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