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时候他提出这样的概念,会给这时代带来什么样的转机。
可有一点他却知道,想要实施这套方案,其难度之大,难以想像。只怕首先会跳出来反对的,就是那些世族豪门。毕竟这科举,断绝了他们在官场上的优势地位。
但石韬却没有去考虑这些,一路上的话语,突然变得少了。
看得出,董俷的这个想法,触动了他的心弦。想必在很长一段时间,他会为此而苦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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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日,终于进入了颖阴。
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,只是此前的两次,一次是因为得罪了荀氏而被迫离开,另一次,却是因战乱从这里经过。
关于徐庶的情况,他已经了解。
此事最难的地方,是在于颖阴县尉那里。徐庶所杀的人,名叫寇显,而颖阴县尉,则名叫寇蒙。显而易见,这二人之间是有关联。而颍川素来是名门望族迭出,这寇氏在颖阴,也是有数百年历史的大族。其族中最为著名的,却是那光武中兴时,立下汗马功劳的云台二十八将之一,寇恂。
不过,寇氏在寇恂的曾孙寇荣时而衰败,已经不复当年的兴旺。
董俷在进入颖阴后,直接找到了颍川太守的府衙。在雒阳待的时间长了,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。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,可不是无稽之谈。更何况,这颍川名士辈出,能为颍川太守的人,又岂能是易与之辈?说通了颍川太守,则寇蒙不足为虑。
让石韬和成蠡带着一百巨魔士直奔徐庶家中,董俷持节来到了颍川太守府衙门外。
“通禀你家大人,就说有雒阳虎贲中郎将,安宁亭侯董俷,奉旨办事。”
武安国催马来到了府衙台阶前,在马上厉声喊喝。
那府衙门口的公人也是见多识广的人,一眼就看出,这些人绝不是普通人可比拟。
连忙恭敬的行礼,“请大人稍等。”
自去慌慌张张的通报颍川太守,不一会儿的功夫,就见一中年官员走出了府衙。
“颍川太守陈覃,拜见安宁亭侯!”
论品秩,颍川太守的职务比虎贲中郎将略高,但俸禄却是相同。一个是地方大员,另一个却是皇帝身边的亲信,可说是半斤八两。但董俷还挂着一个安宁亭侯的爵位,那就不一样了。陈覃也是出身名门,怎会不知道这董西平虎狼之将的名号?
人敬我一尺,我敬人一丈!
这是董俷的信条。
陈覃很给面子,他也投桃报李,从马上下来。
他这一下来,身后的随行扈从和巨魔士也都不能再坐在马背上。
忙跳下战马。那整齐如一人般的行动,全没有发出半点声息,令陈覃暗自心惊。
不愧是能在雍丘乱军之中斩上将首级的董西平!
董俷过去,恭敬的行礼:“陈大人,董俷此次途径圣地,冒然拜访,还请大人勿怪。”
说话的时候,董俷仔细打量了一下陈覃,发现这陈覃,颇有些面熟。
陈覃也看出了董俷眼中的疑问,“大人可是觉得在下面熟吗?”
董俷尴尬笑了笑,点头称是。
陈覃笑道:“我与我那同族兄弟的相貌颇有相似之处……呵呵,我那兄弟,也时常提起大人的名字呢。”
“您的兄弟?”
“陈群,陈长文,想必安宁亭侯并不陌生。”
“啊,我想起来了……”
不说还不觉得,这一说,董俷就想起来了。这陈覃的长相,和陈群还真的很相似。
“此处人员繁杂,不如安宁亭侯入府衙一叙?”
董俷忙道:“粗鄙之人,不敢停留圣地。董俷今日前来,是有公事在身。陛下命董俷组建新军,前往丹阳募兵。途径此地,特征辟大人治下一人为我节从虎贲。”
说着话,董俷一摆手,武安国立刻送来了虎贲中郎将的印信。
雒阳城的动静,陈覃怎会不知。这朝廷里的风吹草动,和各地世族的利益紧密相关。
前些日子,有朝臣突然发难,说是董西平即为虎贲中郎将,实不宜担当北宫校尉。
矛头直指董俷,却不想董俷不在雒阳,根本不予接招。
相反,汉帝说:“董卿已自动卸下北宫校尉一职,朕决定,由原下军校尉典韦担当。原下军校尉一职,则有车骑将军何苗兼任。董卿也已离京,往丹阳募兵去了。”
谁都知道,何苗和大将军何进并非一路,与十常侍走的很近。
可偏偏人家是亲兄弟,何进对此也是非常满意。不管怎么说,他二人都是一家人。
故而,陈覃也听说了董俷募兵的事情,自然不敢怠慢。
忙问道:“敢问将军要征辟何人?”
在陈覃想来,董俷要征辟,自然是征辟这颍川的名士。你要征辟,我就配合。至于人家愿不愿意和你一起走,就是另外一说。要知道,这名士的脾气多有古怪,而且董俷的名声也不算太好,未必会有人答应。私心里,陈覃倒是很希望看董俷吃瘪。
“此人名徐庶,表字元直,为颖阴县人。”
陈覃顿时愕然:徐庶,徐庶又是谁?
有公人知道徐庶的事情,连忙在陈覃耳边轻声低语。陈覃脸色数变,暗叫一声不好。
“安宁亭侯,请随我来!”
当下命人备马,带着董俷匆匆往县城西北走。出了县城,一路急行,不一会儿就到了颖水河畔。
这里本是颖阴处决犯人的地方。
那寇蒙是寇显的叔叔,面对杀死他侄儿的凶手,自然是不肯放过。
已经奏报府衙,决定今日于颖水畔处斩徐庶。
董俷闻听,立刻急了眼。催动象龙风驰电掣般冲向了那颖水校场。庞德、武安国带着四百巨魔士,疾驰而去,荡起满天尘烟,直把陈覃呛的是一个咳嗽不停。
“大人,我们要不要追过去?”
陈覃笑道:“追过去干什么?如今颍川有大半家族对董家子恨之入骨,我们出面,岂不是帮他?让他自己过去吧,能不能救下那个徐庶,就看他的本事。出了事情,和我等无关……若是他把事情闹得大了,了不起联合各家,去雒阳弹劾他。”
当下,一行人慢慢的向校场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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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庶跪在颖水河畔,看着滚滚的颍河水,神情却是格外安宁。
身后有侩子手手持缳首大刀肃立。而寇蒙则坐在芦蓬下,只等午时三刻到来,就开刀问斩。
远处,马蹄声响起。
只听一声喊喝传来:“刀下留人!”
寇蒙抬头观望,却见一骑当先,疾驰而来。在他身后,尚有数百匹战马奔腾,烟尘滚荡。
董俷冲进校场,厉声喝道:“某乃安宁亭侯,虎贲中郎将董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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