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莫非是在表达一个信号吗?
董俷对于这档子事情从来是敬谢不敏,如今看起来,他好像也要被卷入这场争纷。
“张绣怎么办?”
典韦突然开口询问,“二弟你不打算敲打他吗?”
说实话,在座的人对张绣都有一点不满意。这家伙……自从担任了典军校尉之后,似乎变得非常傲气。与昔日的袍泽,渐渐的有些疏远,甚至不太愿意交往了。
同时凉州人,而且同出于北宫。
张绣的这种行为在许多人看来,无疑于是一种背叛。
董俷也不是不知道,但他是懒得去理睬那家伙。走了就走了,只要别招惹我就行。
“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,随他去!”
董俷淡然道:“不管怎么说,大家袍泽一场,他只要不来招惹我们,我们无需理睬。”
“也罢,就这么说!”
典韦也很无奈,耸了耸肩膀,不再提这个人。
岂曰无衣,修我戈矛……
那说起来确实是很感人,可这世上,究竟能有多少人在利益面前,仍记得战友之情?
“沙沙,你与我同行否?”
沙摩柯摇头,“我不去,我要留在雒阳,给二哥看家?”
众人闻听,不由得用诧异的目光向沙摩柯看去。沙摩柯那张红脸,顿时成了紫色。
“我可不是为了玉娘!”
这呆子,谁又说你是为了那甘玉娘?
这就叫不打自招,董俷忍不住哈哈大笑,书房里的众人,也不禁为之莞尔,气氛顿时缓解了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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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月二日,汉帝启程,自德阳门出,浩浩荡荡向孟津出发。
三营一卫,共四千人,簇拥辇车徐徐驶出了雒阳城门,沿途皆有官军护送,好不威风。
董俷以王双为先锋,领一营人马开道。
又命成廉领一军为后军。他自领一营一卫,以任红昌为副将,班咫为军师为中军护卫。
鸾卫营居中,北宫卫在外,一路下去,当真是威风的很。
何进、袁隗率领百官恭送,待车仗渐行渐远,这才方散了去……
“本初,为何最近不见伯求?”
袁绍心里一惊,忙做出茫然之色道:“这个……侄儿也不知道。叔父您也知道伯求先生的脾气,他若是想出去走走,谁也不会说。再者,想来伯求先生也是心情不甚好吧,故而出去走走,散散心,所以也没有和我们说。”
袁隗奇怪的看了袁绍一眼,“本初,你这是怎么了?我不过随口问问罢了。”
“呵呵,侄儿这不是害怕您担心嘛……”
“我有什么好担心?”袁隗摇着头说:“你最近有点古怪,别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。”
“侄儿怎敢……”
“好了,好了,我知道你处事有分寸,也就是这么说说而已。不过,公路近来有点不像话。我知道他还心念着蔡家女,可那蔡家女已经两嫁了,让他莫要再招惹是非。董家子多少还是个明事理的人,他一走,那家中的两头老虎,可不讲理。”
袁隗说的是典韦和沙摩柯。
典韦如今是命官,还多少好一些。若是惹了沙摩柯,那可是个正经的蛮子,会在乎谁?
“侄儿一定好生劝说公路,让他莫要再招惹是非。”
“如此甚好,甚好……”
袁隗一边走,一边嘀咕:“人老了,总是会变得疑神疑鬼。这份家业,迟早都是要交给你们兄弟。你还好一些,可是公路,实在让我不放心。虽说他结交名士,可王允此人,才能是有的,也懂得机变。只是心胸不够宽宏,只怕将来不得好死。”
这不得好死,并非是一句骂人的话。
非生老病死的死亡方式,都可以称之为不得好死。
袁隗,是在替王允担心。但有些话又不好说的明白,只能借袁绍的口,来转达了。
袁绍哪有心情管这个。
刚才袁隗的两句问话,险些让他吓得半死。
越想,越觉得何颙的那个主意不够妥当。成功了,士人们或许能有机会,可如果失败了呢?那士人们,恐怕是死无葬身之地。当务之急,要尽快从此事脱身出来。
想到这里,袁绍忍不住深吸一口气,平静心中的躁动。
“本初,你这是怎么了?”
恰有曹操路过,见袁绍心思不宁,就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“我,我很好啊,我一点事都没有,孟德过虑了!”
我过什么虑了?
曹操弄的有些莫名其妙。袁绍也意识到,自己似乎有些失态,连忙打了个哈欠道:“我最近总是思绪过多,睡的不好,故而……呵呵,孟德休要见怪。说起来,自我回雒阳后,还没有和昔日好友一起聚会过。不如今晚我来做东,孟德以为如何?”
谁做东那都是小事,曹操还是觉得袁绍有古怪。
不过他也懒得去过问……但袁绍说的也不错,这两年,昔年的友谊,似乎却是淡了许多。
“那就翠莺阁吧,我来找人。”
“呵呵,那就拜托孟德了……”
曹操笑道:“你我相交多年,本初怎地如此客套?可惜董西平不在,否则倒也有些乐趣。”
又是董俷!
袁绍现在极为腻歪这个名字,若不是他,何颙又何必兵行险招呢?不过脸上还不能表露,当下笑道:“董西平一介武夫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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