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好本事,当远观而不可亵玩啊!”
“啊?”
这本是董俷昨夜所说,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蔡琰知道。
心中不免苦笑:“我昨日去翠莺阁的事情,回来后不是已经向姐姐你们说过了吗?”
“可是你却没有说,你为那来莺儿做赋一首!”
“是啊,相公你将那来莺儿比作青莲,却将我和姐姐放在何处?从未见你为我二人做赋……难不成,我和姐姐还比不过那来莺儿吗?不成,相公也要为我们做赋才行。”
绿儿嘟着嘴,一脸的不高兴。
董俷的脑袋真的是懵了……居然忘记了家中还有两个醋坛子。
“这……”
蔡琰站起来,哼了一声道:“我不管那来莺儿是什么人,既然你能为她做赋,就需要为我二人也做赋一首才行。限你三十天内完成,否则休怪我们不和你讲道理。”
说完,就拉着董绿走了。
董俷有一种想要自杀的冲动……好端端的嘴那么贱,做什么赋啊!
三十天,莫说是两首,就是半句,董俷也想不出来。可他也知道,蔡琰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女子,若是不能做出满意的诗赋来,只怕是很难过的了她这一关吧。
正在苦恼时,书房门被人推开,却见典满探头进来,“义父,练功的时间到了!”
董俷答应了一声,起身走出了书房。
这两年因击鞠联赛的赌局,董俷着实大赚了一笔。
马嵩和唐周在雒阳郊外,北邙山脚下买了一大片田地足有上千亩的土地。董俷后来干脆让人在那里建了一座村庄,将一部分博浪士和巨魔士安置在村庄中,不但减轻了大宅门房屋紧张的问题,还作为奖励,赏给了张绣、班咫、晏明等人一些土地,着实让这些人开心不少。至于为何在北邙买地,董俷也说不清楚,只是下意识……
反正是一块风水宝地,买了也就买了!
典韦和家人,以及一百名巨魔士如今居住在大宅门内,包括沙摩柯在内的五溪蛮人,使得前院校场空闲了不少。董俷后来专门划出了一个小校场,是供他们三兄弟和典家的孩子们练功所用。典满如今已经跟随董俷学了两年的锤,锤法日益精深。
走进小校场,就看见典韦他们正在呼喊操练。
沙摩柯在一旁,为甘夫人指点。这两年,二人的感情进境很快,甘夫人嫁给刘备的时间不长,感情也说不上特别的深厚。沙摩柯虽然长得难看,却是个知道疼人的家伙。比之那一派大丈夫气概的刘备,却是另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存在。
刘备的母亲,已经被董俷悄然送去了西北张掖。
这老太太留在这里,总是个碍眼的角色。特别是在沙摩柯天天找甘夫人说话之后,老太太阴阳怪气的,让甘夫人不自在,也让董俷他们感觉着非常难受,干脆送走。
反正,保住老太太衣食无忧就好,其他的事情……
刘老太太走后,挡在沙摩柯和甘夫人之间的那根刺也就没了。加之蔡琰和绿儿在中间推波助澜,使得二人的感情得到迅猛发展。甘夫人温淑贤良,对于性情暴躁的沙摩柯来说,却是大有裨益。至少这两年,沙摩柯那火一样的性子,变得稳重不少。
见到董俷进来,典韦等人都停下来问好。
董俷笑了声,脱下身上的褂子,活动活动身体。
华佗的五禽引导术颇有玄妙,用起力来,可以让全身刚硬似铁,但松弛下来,却变成了一种很柔和的线条。不是那种夸张的肌肉男,却能给人一种极致的力量感。
这使得董俷出手的爆发力,变得更加凶猛。
典韦、沙摩柯二人联手,也要在五百招以后,才能战胜使槊的董俷。但若是要一对一的拼杀,三百招内,沙摩柯败北,五百招内,典韦败北。当然,若是董俷用锤……
活动完毕,典满上马轮锤,和典弗等人打在一起。
而董俷则趁此机会,拎起一把只有二十几斤重的木锤,呼的一下子朝着校场中的铁桩子砸去。只听砰的一声巨响,那铁桩子乱颤,但是木锤却碎成了粉屑。
沙摩柯忍不住说:“二哥,这木锤怎硬的过生铁?”
董俷立刻反驳,“那王越怎能用一把短剑,在我精炼打造的槊身上留下那种印记?”
“这个……”
沙摩柯回答不出来,典韦也无法给出答案。
看着董俷砸碎了五十个木锤,大汗淋漓,如同虚脱般的走过来时,典韦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二弟,以你之勇武,这天下少有人是你的对手,你何必如此的用功呢?当初黄大哥也说过,举轻若重,非机缘奇特不可得。你苦苦追求,却未免有些执着了。”
董俷从牛刚手中结果湿巾,擦去了额头汗水。
只觉得有一种虚脱的感觉,好半天才算是恢复了力气。
“大哥,这天底下奇人异士多了去,天晓得还有什么厉害人物存在?当初我没有对战王越的时候,也认为自己的本领够厉害。可是和他打过,我才知道……什么机缘之类的话语,那都是虚幻的说法。我只信天道酬勤,一份付出就有一分收获。所有的机缘、运气,都是建立在一分分的努力之上。这天底下,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。”
沙摩柯觉得有些不服气,忍不住道:“未必,像二哥你这般神力,不就是天生的?”
“这固然是老天的保佑,但仔细想想,若不是你我后天勤奋,又如何能有今日的本领?”
想想也是,沙摩柯哑口无言。
而典韦却是连连点头,“二弟说的不错,一分努力一分收获,孩子们可听到你们二叔说的话语?想要驰骋天下,没有过硬的本事可不行……你二叔的功夫,如今已经是出类拔萃,可还是一样不肯松懈。典弗、典佑、典满、牛刚,莫要生了懈怠心。”
“我等明白!”
甘夫人突然插嘴道:“叔叔不但武艺高强,文才也甚佳。今日妾身听说,叔叔为那翠莺阁的来莺儿还做赋一首,非常轰动。沙沙,你也要好生学着二叔,别天天就知道练武。二叔每天要镇守北宫,回家还勤练不怠,连那学问,也不曾放下。”
“我……我哪比得上二哥!”
沙摩柯本就是红脸膛,如今却变成了紫色。
小声的嘀咕:“文采好又能如何,到头来还不是被嫂嫂们逼得脸红脖子粗?”
这一句话,却把董俷惹恼了。
有道是打人不打脸嘛……这厮分明是薄我的面皮。
“三弟,可敢与我一战?”
沙摩柯眼睛一亮,兴奋的说:“打就打,比文的沙沙不成,比武的,我却是不怕你。”
说着话,就要跑去牵马。
惹得典韦哈哈大笑,“三弟莫急,要打,也是我先和二弟交锋……牛刚,抬我戟来。”
校场中,典满被典弗、典佑两兄弟打得是狼狈不堪。
他也练过五禽戏,锤法也尽得董俷真传。但毕竟年纪小,一对一还行,一打二,就有些吃力。
“不打了,不打了!”
典满拨马跳出圈外,“爹爹和义父要过招,我们先观战,等下再和你们较量。”
典弗笑道:“等下就等下,难不成等一下,你就能打得过我二人吗?谁怕谁啊!”
三人退出校场,自有校场门口成蠡牵来战马兵器。
董俷翻身跨上了象龙,手舞大槊虚空一轮,只听刺耳的历啸声,震得甘夫人忙退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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