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怕,你是要当父亲了……”
“啊?”
董俷脑袋顿时一懵,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。毕竟,他还不到十六,毕竟,上辈子他虽然是活的岁数大,可是没娶过老婆,更别说那做父亲的经验。
反倒是典韦很清楚,“你未入监牢之前,蔡小姐的身子虽然略有迹象,但还不算特别明显。可这一个多月下来,蔡小姐……已经有点明显了。估计过些日子会更明显……若是这时候你娶她过门,只怕是会让人耻笑蔡翁。故而蔡翁才会说这些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
典韦点点头,让董俷更加感到无助。
孩子要生了,又不能说明是未婚先孕,自然是要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才能大婚。可这样一来,孩子生下来,必须要给一个名分。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,牵扯非常的广。
首先,蔡琰过门,是作为大妇、正妻。
若算起来,这是嫡长子,将来是要接手董俷的事业。如果把这孩子过继在绿儿的名下,面子上是说的过去,可这名分上,却变成了庶出的长子,性质就变得不同。
且不说绿儿是否会同意,蔡琰能接受自己孩子的这个名分吗?
董俷感到无比头疼,坐在议事大厅里抓耳挠腮的想着解决问题的方法。
这时候,任红昌带着司马香儿和李信前来大宅门向董俷道喜。她们因为不能擅自离开鸾卫营,故而也不是很清楚朝会发生的事情。直到那羽林军撤走,任红昌才得到了消息,立刻就带着司马香儿和李信这两个部下,满载鸾卫营姑娘的祝福前来道贺。
任红昌也算是大宅门的老人了,自然无需禀报。
待三人走进议事大厅,看到屋子里的人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坐在那里,不禁感到奇怪。
“主公,如今大难已经过去,您这么愁眉苦脸的做什么?”
沙摩柯和任红昌也比较熟悉,就凑过去压低声音,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边,“你说,蔡老头把这难题扔过来,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儿,又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呢?”
任红昌咯咯的笑了起来,“主公,若只是这件事情,红昌倒是有个主意。”
董俷眼睛一亮,“哦,快说说。”
“蔡翁要保住脸面,还不能让孩子吃亏……这其实不难。等昭姬姐姐把孩子生下来,对外就宣称是绿儿所出。”
“这个,我想过,可是对绿儿是不是有点不够公平?”
“主公啊,这也许对绿儿姐姐不公平,但也是唯一的方法。不管怎么说,绿儿也是那孩子的小妈,道理上也说的过去。等将来绿儿姐姐有了孩子,你在好好补偿……至于昭姬姐姐的孩子,过继之后,您再让他随蔡翁的姓,不就解决了嫡出、庶出的问题?蔡翁身后再无血脉,如今有人能接手他的家业,想必也会很开心吧。”
董俷闻听,不由得连连点头。
“红昌这话说的不错……不如这样,你去和绿儿商量一下?她身子还有些虚,晚上你们三个就别回去了,在这里陪陪她。我这边,貌似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啊!”
董俷这话不是推脱,他手头的事情,还真的不少。
马嵩、唐周回了临洮,估计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。家俬坊的生意需要有人打理,这件事董俷是一窍不通,也仅仅是靠着一些上辈子的印象勉强支撑。鸾卫营过几天要进驻北宫,还要把一系列大小军官的名字呈报上去,也是非常繁琐的事情。
最为难的,却还是来自于凉州的张绣和他带来的博浪士。
大宅门已经有点拥挤了,五百博浪士根本就不可能安顿下来,到现在还是住在客栈。
张绣,这是个在评书三国演义中早期出现的人物,据说非常勇猛,和贾诩联手数次打得曹操丢盔卸甲,狼狈而逃。不过在他归降曹操之后,似乎就变得不再彰显。
但不管怎么说,这可绝对是是个人才。
此时的张绣,还远没有历史上的那个张绣成熟和勇猛。
如今才只有十八岁,对董俷极为敬佩。这个人,已经落入毂中,董俷自然不会让他逃走。
看起来,好像还要购买宅子啊……
雒阳城内,显然已经不太可能再买到这么大的宅院,董俷轻轻的敲着脑袋。唐周和马嵩不在身边,好像很多事情都变得很麻烦。这两人才能倒不是很彰显,不过有他们在,烦人的琐事就变得非常轻松。正是人各其能,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擅长的领域。
“大哥,马上派人往临洮去,要马嵩、唐周尽快启程。对了,嫂子他们也应该是一起过来吧……”
典韦点头,“马嵩是这么说的。”
果然,那如此一来,马嵩他们肯定还会带人过来,那大宅门就更不够地方了。
“让马嵩唐周先行动身,这边少了他们,还真不行……张绣哥哥,这些日子就拜托你先代为照看博浪士吧。好在客栈距离此地也不算太远,等马嵩他们过来了,就尽快的安排,委屈哥哥了!”
“主公这是什么话,此乃绣的本份!”
董俷对张绣很尊敬,让张绣颇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。
早就听说过巨魔儿的声名,原以为是个很狂妄的人物,可见了面才知道,董俷其实很好相处。
把一应琐事安排妥当,沙摩柯突然说:“对了,那天二嫂她们在街上遇到危险,多亏了有两位好汉出手相救,还受了伤。如今就住在咱们这里,哥哥要不要去见他们。”
董俷点点头,“理应过去拜会!”
正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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