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董卓不在,也该由董旻来操办。
可偏偏这两个人都不在,牛辅又没有资格。而且,就算他又资格,也没有时间。
所以也只有老夫人上阵了。
好在,这并非是娶亲。否则的话,董卓不在,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。
拜祭了天地,一群人簇拥着董俷来到了董夫人的住所,因为董绿如今就住在这里。
刚一进门,董俷就被拦住。
依照着羌人的习惯,先喝了一觞烈酒。
然后正准备过去,却见王姬、董媛等人拦住了去路。
“四姐,你们还想干什么?”
被折腾了一个早晨,董俷已经快要崩溃了。看到这些女人出现,让他顿时生出不好的感觉。
董媛笑嘻嘻的说:“阿丑,是不是特别急着要见你家绿儿?”
“是有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”
“是,就应景儿的做一首诗歌来。我可是听说了,我家阿丑的文才,可是相当不错。嘻嘻,若是做不出,就不许进去……”
董俷倒吸了一口凉气,身后众人,也一个个是面带为难之色。
黄劭靠过去,刚准备支招,却听见董媛一声厉喝:“老黄、唐周,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。否则就让你们下半辈子去做内侍……阿丑,快点快点,绿儿正等着你呢。”
在董媛等人的身后,有虎女营的护卫,都肋下佩剑,英姿飒爽。
任红昌依旧带着青铜面具,不过那面具后透出的眸光里,却带着一丝丝的古怪笑意。
黄劭和唐周立刻闭上了嘴巴。
这四小姐,可是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物!
董俷不用想就知道,这损主意定然是出自王姬的脑瓜子。
细目微闭,向王姬看去。只见她今日依旧是一身白色的长裙,不过披了一件厚厚的白色锦衣大氅。在一股勃勃的英气之中,却又透露出一种妩媚的婉约之美,格外动人。
见董俷向她看过来,王姬故意一扭头,视若不见。
“阿丑,快点,快点……否则可就耽误了时辰。”
董夫人在内屋里,也是笑呵呵的。董照在她旁边陪着,轻声道:“娘,阿丑行不行啊。”
“我怎么知道!”
董夫人笑道:“若非是王姬说,我根本就不知道阿丑还有这般本事呢。放心吧,你四姐有分寸。”
董照也笑了,准备看热闹。
她还是看董俷不顺眼,只是在这大喜的日子,她也不会去做恶人。
董俷憋得是面红脖子粗,身后的沙摩柯轻声道:“取老婆就取老婆,吟个劳什子的诗啊。以后打死我也不娶识字的婆娘……让我杀人可以,吟诗,杀了我好些。”
这一席话出口,引得众人一阵大笑。
这院落中,一派洋洋喜气,驱散了隆冬的寒意。
董俷灵机一动,说:“四姐,作诗我做不出来。不过我要问你,人生有四喜,你可知道?”
“四喜?”
“久旱逢甘露,他乡遇故知。洞房花烛夜,金榜题名时……这算不算应了景儿?”
“慢着!”王姬却开口了,“久旱逢甘露,他乡遇故知,洞房花烛夜,这三句倒也妥帖。可是这金榜题名时……妾身还要讨教一下,金榜是什么榜,又为何要提名?”
“啊……”
董俷闻听,张口结舌。
也难怪,这时代并没有科举的说法。这四句话,也是当年老人们常说的俗语,董俷倒是有印象。只是他忽略了,金榜题名时,是在科举的时代才出现的语句啊。
众人正在回味这四句话的意思,听王姬一问,都奇怪的看着董俷。
“这个,这个……所谓的金榜,金榜就是古时候,有人立了战功,要升官时会把名字刻在黄金打造的榜上,送到门口,以昭示荣耀。”
回答不出来,那我就信口胡叻。
众人恍然大悟,连连点头,原来是这么回事。
但瞒得过典韦等人,却糊弄不过去王姬。就连黄劭、唐周,也都是一脸的迷茫。
“古人有这个习惯吗?为何我不知道?”
“你不知道就是没有吗?先秦之时,何止有万卷书册被毁,你敢说你对古人的事情,都了解吗?”
反正是决定胡叻,董俷也就信口开河。
关系终身大事,他可不愿意在这种时候丢了脸子。至于黄劭等人,虽明知道董俷是强词夺理,却又不敢站出来。非但如此,这二人立刻点头,“主公此言大善。”
善你个头……
王姬暗自骂了一句,可又不知该如何辩驳。
不过回味一下,那四句话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呢……既然如此,就当他过关吧。
看了一眼董媛,点点头。
董媛是听不出好坏,只是觉得好玩儿,热闹。见王姬点头,她也不再为难,抬手示意虎女营让开路,放董俷等人过去。
松了一口气,心道:可算是完了!
董俷拜了母亲,又举行了一番仪式,这才算是可以见新娘。
两个婆姨牵着董绿,走到了门口。
董俷正要过去,却又一次被董媛拦住。
“阿丑,想带走绿儿,可没那么容易。”
“四姐,你又想怎样?”
“恩……”董媛眼珠子打转,王姬凑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两句,董俷不禁暗叫一声:不好。
“刚才是进门诗,如今却是出门诗……你看绿儿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,你是不是应该以此情此景,做首诗来应景呢?绿儿别动,就以现在这个姿势,阿丑作诗。”
虎女营的姑娘们嘻嘻哈哈的起哄。
而董夫人等人,则笑呵呵的在一旁看热闹。
沙沙说的不错,以后坚决不能娶识字的女人做老婆,否则会被折磨死!
董俷觉得,不仅仅是不能去识字的女人,甚至在结婚的时候,不能让识字的女人出现。
看这帮姑娘们的架势,不做出诗来,是别想带绿儿出门了。
董俷看着王姬,“姐姐,烦你别再出馊主意了,好不好?我可不是什么才子,哪有那么多诗可作……这样好不好,我给绿儿唱首歌,我保证,你们谁也没有听过。”
王姬眼睛一亮,“好啊,可如果我们听过,可不算!”
废话,你们肯定没听过。
董俷挠挠头,清了清嗓子,酝酿了一下情绪。
说实话,上辈子加上这辈子,还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唱歌。上辈子时,董俷常在山林间唱歌,只有林中的鸟兽,山间的溪泉聆听。在这种场合下唱歌,还是第一次。
“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呦,十八岁的哥哥呀坐在河边。东风呀吹的那个风车转那,红梅花儿开呀水草儿鲜……风车呀风车那个伊呀呀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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