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眼睛里异彩闪烁,不停的点头道:“妙,实在是妙!”
要说医护知识,董俷连给华佗做徒孙的资格也没有。
可偏偏他知道的那些紧急治疗方法,大都是经过无数次验证,一千八百年积累下来的经验。后来有经过了科学的归纳,有一些方法和手段,是华佗从未听说过的。
“妙啊,甚妙……公子,请问这血管又是什么?”
诸如此类的问题不断的从华佗口中喷出来,喷的董俷生出了一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。
不禁有些后悔,当初在初中上生理卫生课的时候,为什么不好好的听听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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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大亮了!
董俷昏头转向的来到了府衙的大厅。
刚进门,就听到有人禀报:“公子,临洮县尉牛辅,命主簿贾诩带五千人马,抵达城下。”
“啊,贾先生来了?”
董俷精神一振,连忙说:“快快带我去见他。”
“公子何必客气,诩已经来了!”
说话间,贾诩走进了大厅。身后还跟着裴元绍、韩德两人,见到董俷,躬身行礼。
董俷连忙过去搀扶,“先生辛苦了!”
双方装模作样的客套了一番之后,分别坐下。而庞德和典韦也过来了,看两人的样子,就知道他们是一夜没睡,都盯着一双熊猫眼,看上去非常的疲惫。
“大哥,令明,你们先去休息吧。”
“这怎么行,还有好多事情没弄完呢。”典韦说到这里,突然咒骂道:“那李相如当真是个贪官,我和小铁忙了一晚上,还有一大堆的地契、借据都没有能处理掉。”
董俷闻听一怔,“什么地契借据?”
“就是他霸占的土地……陇西少说有一半的土地是在他的名下。还有很多借据,小铁粗略的估算了一下,少说也有几百万钱。真不晓得,他是怎么弄出来的这么多借据。”
“实在是辛苦大哥了……呵呵,不过贾先生来了,你和小铁就撤出来,把事情交给贾先生来处理吧。咱们都是上阵打仗的料,这种事情,还是贾先生处置的好。”
典韦一听,咧开大嘴笑了,“正是,正是,我这脑子到现在还是昏的呢。”
当下又劝说典韦和庞德下去休息,同时把招募士卒的事情,也一并交给了贾诩。
典韦和庞德也确实撑不住了,告了一声罪,下去休息。
不一会儿,董铁带着一堆账簿来了,交给了贾诩。董俷这才开口询问临洮的战事。
出乎他意料之外,原以为临洮的战事是由贾诩所设计,可没想到……
“牧场伤亡如何?”
董俷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。
裴元绍说:“牧场的伤亡不算太大,主要是三爷的人死伤了大约一半,他心里有些不痛快。其他方面,伤亡还好,有马真带人负责治疗,估计不会超过五百人。”
五百人?
董俷不免有些心痛。
敌人死再多,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可自己人死一个,他都觉得心里不好过。特别是沙摩柯的五溪蛮人,从出山的八百人,到现在,只怕也就剩下一百多人了。换做自己,心里想必也不会很舒服吧。
看起来,还是要回去一次。
有些时候,这心里的不痛快如果不能得到舒缓,会出大问题。
裴元绍又说:“另外,四小姐……”
董俷激灵打了一个寒蝉,紧张的看着裴元绍问道:“四姐,四姐她怎么了?”
“四小姐好像有点被吓住了!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马真说,四小姐从没有经过这么大的战阵,一下子看到死那么多人,难免会被……主公,我觉得您最好还是回去看看。我们离开的时候,四小姐还在屋里,说什么也不愿意出来。”
董俷感到一阵头疼。
这算不算是心理疾病?一个沙摩柯,如今又多了一个董媛。
难不成我是心理医生吗……
“好吧,这件事我知道了,会尽快回去的。”
贾诩在旁边看账簿,听到这里,突然抬头道:“公子,陇西的事情,最好尽快告知雒阳。”
“哦?”
“这可是件大事,最好把李相如的人头,连带着他的罪证一起送往雒阳。还有,他贪墨所得,一半送到雒阳,想必皇上一定会非常开心。再说了,这可是个好机会。”
董俷一怔摆手示意裴元绍和韩德出去。
“先生所说的机会,是什么意思?”
“诩曾记得,主公曾求了那些黄巾贼的性命,在凉州戍边。把这些东西送给皇上,正是为左中郎将大人谋取利益的敲门砖。同时,诩还有一计,愿为主公谋第一窟。”
董俷的眼睛唰的亮了,“敢问老师,这第一窟在何处?”
贾诩用手指沾了一下酒樽中的酒水,在桌案上画出了一个简单的凉州地形图来。
“这里,是扼守凉州和西域的咽喉。当年定远侯之子班勇,曾在此地屯军,准备彻底征服西域。可惜后来为人所害,这里也就渐渐的被人忘却。主公,此地背靠祁连山,进可攻占武威,退有西域三十六国做后方,更兼当年班勇所见山丹马场,凉州铁骑半数马匹,皆出于此地。如今羌人造反,岂不正是为主公提供了机会?”
董俷细目微闭,自言自语道:“张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