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这天趁走了之后,江雪丢下正在做的衣服,打开电脑想给稻本写一封邮件表明自己的意思――既然稻本是一个体恤下属的人,她又在的项目中给他出过力,这点方便他总不会不行的吧?再说她又不是什么大人物,少了她工作室又不会怎么样。
只是这措辞上须得费些工夫,毕竟用外语对外国人去表达这一层不太好讲明白的事不是件容易事,常常是写下了一段话又觉得是不是太激进不够委婉,删掉重写又觉得好像太隐晦,万一稻本没明白意思不就白写了吗?如此折腾到十点,赶紧去楼下买了一杯咖啡一面喝一面琢磨着。
突然手机就响了,一看竟然是顾师兄的号码!这,国内现在该是半夜吧,他他他他还没睡觉?就算没睡觉,也该是有佳人在侧,给她打什么电话。
虽然是这样想着,还是没有半分犹豫地就接了,就好像用一枚硬币来决定去不去赴一个约会时候,看到正面朝上时候悄悄松了口气,真真就是骗自己的把戏罢了。
“还在工作室吗?”他的声音并不似以往那样的温润清淡,然而江雪并不敢奢望更多,他一直对她很好,即使现在冷淡如斯,也依然在她无助的时候站出来帮助她,在她被流言所扰之时,他也会在千里之外第一个相信他安慰他。
即使,他不再属于自己。
“啊,我,在啊……不是,我是还在工作室啊,怎么了,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啊?”想了想又连忙道:“还是说你起得太早?”
男人们不知道,如果一个女人每一次和他说话都那样的慌乱,那么请珍惜她吧,因为她有太多的话要对你说。
“你现在的工作怎么样?”顾柏然大约硬着心肠,语气丝毫不松,也并不回答她的问题,公事公办道:“你自己感觉怎么样?”
江雪没想到他这么半夜打电话就是问她工作上的事,心头一沉,他念着旧情信任她帮助她,并不代表着可以回到过去――那些被撕裂的过去,事实上,谁也回不去。
如此也便讷讷,答道:“还不错吧,能学到挺多东西的,稻本工作室项目多,能接触到很多设计上的事,我挺喜欢的。同事都挺友善的,外国人心眼单纯,”既然回不到过去,不该对他的委屈就不能娇滴滴地哭诉,也不能吞吞吐吐人生疑。
顾柏然听了似乎沉默了片刻,突然打断道:“每天缝缝亮片钉钉扣子就是你喜欢的工作?你从里面学到了什么?
颍川之言:不联系不好,但是也不知道要怎么样联系才好,这自寻的烦恼,其实只需要时间让两个人都忘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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