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老头一来,清澜便觉安心了许多,似是解开了心灵上的一道枷锁,整个人透着一种活泼的朝气,凤眸莹亮灵气逼人,常常让周围人看呆了眼。
白老头寻个空考问了清澜这些年所学的医药知识,见她当真是把书读透读懂了,十分欣慰满意,当下正式收了清澜做入室弟子。
清澜这才知道自己师门原出自道家,开山祖师便是一个入世又出世之人。因此也定下规矩。反是入室弟子必须得入世体验人间悲喜,能出世者便是师门继承人候选。
这规矩说得容易,做到者却少之又少。加上择徒门槛不低,门人必须得自学领悟通过考核方可入门。几代传下来,竟是人才凋零,到师傅这一辈,能出世者唯他一人,故而理所当然的成了继承人。
可偏偏白老头不爱受拘束,懒得带徒弟,直到这把年纪才收下了自己和大师兄二人。
“徒儿你记着,本门拜药家浮沉子为开山祖师,自称原门。原者,一也,有始有终,方成圆满。若来日你有机会继承体统,也当知晓一二。”白老头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,在袅袅香案前郑重地抚须长叹,翩翩似画中人。
清澜已遵命磕完头,本就觉得满腹怪异,弄得跟街头不入流的拐子拉人入教入派似的。听得师傅所说,更时头皮发麻,暗道我不要成为什么传人,承担什么责任。活得自在轻松些便好。
白老头突然伸了一个懒腰,哈哈笑道:“当年我师傅,你的师祖也是这般交代的。装神弄鬼的,老夫当年就当场笑了个绝倒。被你师祖狠狠敲打了一顿。丫头你倒是沉得住气,比你大师兄好多了。”说着便袖子一捋,取出藏在袖子里酒葫芦,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。
清澜不由看得目瞪口呆,大师兄当年是何反应?便怔怔问道:“大师兄人在何处?”
白老头闻言想了半响,终是摇头:“不知道。前几年在峥国吧?听说我也来了,臭小子就溜到不知哪里去了。”
原来如此。清澜渐渐明白过来,敢情师傅就是放养啊。不由一扬眉,笑道:“听师傅这么一说,我就放心了。”
白老头微眯着醉眼,嘿嘿直乐:“果然是原门的弟子,装样子的时候比谁都能装,骨子里还是出尘的味儿。老夫当年老远就闻到了。”说着倒在躺椅上径自呼呼大睡起来。
清澜皱了皱眉。什么出尘味儿,是满嘴酒味儿才对。却觉得白老头十分可爱,管它是什么,老头说什么便依着他就是了。年纪大了,也是要哄的。
想着眼神不禁柔和下来,吩咐一旁沁雪取来一条薄被,给白老头轻轻盖好。
皱了皱眉。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。这北峥的夏日只短短半月,便入了秋,今年冬天不知会有多冷呢,不知自己这畏寒的身体可熬得住。
“沁雪,叫冷香立刻来我房里一趟。”清澜交待道。自从有意冷落冷香后,这几日她倒干脆跑了个没影。
沁雪不由一嘟嘴,冷香对小姐的不尽心她都看在眼里,即便她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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