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也传得太快了吧。自己都是刚刚知晓,便有人闻风起意了。队伍中人心惶惶,必会给有心人可趁之机。尤其是婧怡,更在这风浪中间。可不要先自崩溃了。想着一脸担忧地疾步掀帘进去。
婧怡正好好地坐在窗棂前看花,倒不曾哭泣,只是神情有些发怔出神。
清澜见状微微叹了一口气,也坐在一边,笑道:“这盆三色堇还真是好看,难怪你都入迷了。”
婧怡一惊。见是清澜,方无奈道:“我不信你这个鬼灵精还真是陪我来看花的,必是听到了什么,过来安慰我的吧?”
见婧怡还能打趣自己,清澜稍稍放下了心,伸手拈下一朵三色堇,放在手心里把玩:“你能沉得住气,我自是放心了。”
婧怡见她又摘下一朵来,干脆将整盆花端到她面前,没好气地说:“行了,都送给你了。”顿了顿,又不免自叹,“母后说人如草芥,女子更似浮萍。等深深扎下根来,却成了带刺的荆藤,虽是有力却失了娇媚柔软,为人所不喜。我如今越想越有道理。”
清澜闻言有些诧异,信王妃竟会对女儿说这话,她也要女儿做出抉择吗?
婧怡拉着清澜的手,一脸正色:“当日你舍身引狼离去,我已下定决心,誓做荆藤,不为娇兰。我想的十分透彻了,既然将为皇后,何必低头自苦?你当日能护我,将来我自也能护着你。如今之事,只是我命中一劫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停了停,咬唇道,“即便事有不遂,未必不是放我一条出路。”
清澜惊异地看着她,何时婧怡变得这般坚强了?
婧怡只笑笑,眼神幽暗不明,将一盆三色堇毫无怜惜地一一摘下,兀自对惊诧的清澜笑道:“这花染色不够纯粹,做成花干放在锦囊里闻香却是正好。”
清澜闻言一扬眉,眼神一闪,淡淡笑着与婧怡一起在窗棂处摘花晾晒。
林嬷嬷进门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,不由暗暗叹气,公主如今愈发得像王妃了,也不知是不是好事。转过头打量着身旁的水兰丫头,年前见到她时还有些跳脱,现在却越来越像她主子了,只侧头静静细数着帘子上的花格,竟似出神了一般。
想着世事难料,林嬷嬷有些黯然。
颖亲王果然趁夜离开,只留下王荣这个得力干将随队守护,与自己保持联系。
送嫁队伍此时已听到了风闻,不禁有些骚动不安。此时多亏了赵容严在场镇住了众人,队伍依旧前行,算着日子,大半个月便可达到。
赵容严每日只按预定行程赶路,脸上不见丝毫迟疑担忧,做事滴水不漏。
王荣随着护驾,每逢住宿用膳都由他妥善安排,十分得力。对着公主和清澜格外的殷勤周到。
此时下车休息一会儿,看着王荣此时又笑脸向自己迎来,询问是否要去附近看景,清澜只摇摇头,轻声道谢。
这王荣,颖亲王离开第二日便神秘地交给自己一个锦囊,说是王爷临行前慎重相托定要交给自己。说得一脸煞有介事,让清澜以为是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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