峥后,不由拍了拍清澜的手,眼中饱含深意:“你也是受了不少苦。”
清澜只是笑笑,好不容易在赵府熬出了头,终因锋芒难掩被人记在心里,被充作棋子委派到这里,还得重起炉灶,自己心里也是委屈无奈得很,可又能如何?仔细权衡利弊,未必就没有一丝出路。
同在一个棋盘上,对方权势熏天,逼迫自己到了角落,可自己却是先留了后招,结局如何,尚难以如他所料呢。
想到这里,清澜不由眼神流露出几分倔强坚毅。
赵涵恬瞧在眼里,虽不知因由却也暗暗点头赞叹,睇向一旁的冷峻男子。他自进屋后,除了打量屋子,便只看着清澜不发一言,此人气势不凡,不知与侄女是何等关系。
祈峻见状,便道:“你们慢慢聊,我去外面看看。”给二人留下私密的空间。
祈峻一走,清澜便忍不住问:“姑母,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?祖母派人遍寻衢县附近多年,终未能打听到你的下落。您怎么不回京城,反到了北峥来呢?姑父他可好?……”
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,却让赵涵恬感受了亲人身上久违的暖意,不由眼睛再次红了起来,拉过身边的孩子:“恩儿,这是你表姐,快叫人。”小男孩儿有些拘谨的行了个礼,清脆的喊了声“表姐”。
清澜拉过他,抚着他头,笑道:“去表姐住的客栈去,表姐那里有好多好吃好玩的。”说着便将早备好的糖果递给他。
刚认的小表弟看了看自己娘亲,在娘的默许下方接过了糖果,低喃着说了声“谢谢表姐”,知晓两人有事要谈,便到一旁眉开眼笑的吃松子糖去了。
“表弟真是懂事。”清澜看着他,不由赞了一声。
赵涵恬笑意便到了眼里:“这些年多亏有了他伴着。他叫董萌恩,今年有八岁了,是我们搬到这里后方生下的。公公婆婆早了一年先后走了,却是没有福气见着。我一辈子都记得公公婆婆对我的恩德,才给他取了这个名字。”说着泪如泉涌,哽咽难语。
清澜心下叹息。当年之事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有意针对董家的,联系赵府多年以来复杂的局势,清澜早有了些猜测。
赵涵恬半响方止住了哭声,继续道:“当年之事,我不好细说,却是赵家牵连了董家,才有了夫君撤职获罪,我被驱逐出族谱一事。公公婆婆与赵府有旧,却不嫌弃,甚至愿意背井离乡护着我。只是一路上十分不平静,夫君本打算先一路往北,绕过他人耳目再迂回京城,未想仍被人跟踪索命。无奈之下只得到了倾宇关附近,却有个姓王的百户莫名找我们麻烦。我们实在呆不下去了,这才铤而走险跟着行商越过了边界。后来又辗转到了这里定居下来。一番奔波劳苦,公公婆婆又上了年纪,终是受不住,才两年便先后离世了。”
说着便长长叹息了一声,正要再说,却突然听得外面有些迟疑略显担忧的熟悉男声:“各位大人,此处是小人住处,请问诸位围在小人家门口有何要事?”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