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要驾车的时候,一只狼突然扑上来,自己无意间用手挡了一下,当时似乎在满场喧闹中听到了珠子零落在车板上的声音。
应该是那个时候掉的吧。如此一来,便再也难寻了。
清澜心中不免有些惆怅,那可是自己第一份及笄礼呢。
“你是何时发现狼崽的?”祈峻打破了这份沉寂,问着早有猜测却不得不问的疑点。
清澜回过神来,回忆当时情形:“那日破晓时分,狼群本应退去,却突然又发动了猛攻。连接马车的绳索被咬断了,一下子冲出来十几匹狼,大家都争着退后,拥挤中我被人在后面推上了公主的马车。我见马车内狭小,若有狼进来,反应不及必死无疑。”
见祈峻赞同的颔首,清澜继续道:“我握紧防身匕首正要冲出去,突然摸到一物,竟是触手温热柔软,吓了一跳,这才发现不知这狼崽何时出现在了车上。想着如此下去几乎无人能存活,可周围又恰好无可托之人。这才不管不顾的驾车出去。”清澜脸色苍白,当时想着如此下去自己必死,反而生出了勇气,胡乱驾着车就往一个方向疾奔。好在公主的车驾是特制的,又稳又快,否则自己半路上就会被狼群追上。
祈峻点点头:“你会驾马车?”竟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。
“当日去学馆学习,来回信王府和赵府之间,清妍后来独自坐另一辆马车,我便买通了马车夫在郊外学会的。”无意中提起了清妍,算着日子,她也快入成王府了。虽说长幼有序,可姊妹二人情况各有特殊,清妍以后怕是应此要被人诟病了。
祈峻闻言表情有些奇怪。这丫头随身带着这么多物件保命防身不说,连这都要学,那赵府究竟是如何对待她的?倒像是随时准备着逃难的。难怪白老始终对她放心不下,特意押着自己撇下一大堆事,亲自护送。
清澜不知祈峻竟一瞬间转了这么多念头,兀自猜测:“这一路上都似有人在暗中下手。瑜琴之死也是疑点重重,这次狼崽突然出现在公主马车里,如果真是送嫁队伍中人所做,那真是连自己的性命都赌上了。除非他自有保命的手段。”想了半天,仍是百思不得其解,究竟是谁做的呢?
祈峻点了点头,眼中杀机迸现。
他是行伍之人,可不管什么前因后果,也不求证据,只要那人身上有疑点,就可杀之以防万一。
一路上,清澜一个劲儿地推想,却不知身后紧贴着她的人已做了决定,犹自想破了脑袋。终是抵不住疲倦,倚在身后宽厚的胸膛上打起盹来。
祈峻嘴角略弯,轻轻拍了拍白隙的头,让它放慢了速度,尽量跑得平稳些。
日头渐渐升高,照得清澜双颊愈发粉红娇嫩,祈峻微微侧过身子,为她挡去些许阳光。
男子颀长,女子娇柔,同骑着一匹白马在绿海一般的青草间缓缓行路,午间的暖风轻轻拂过,显得一派静谧美好。
……
这厢,送嫁队伍收拾了行装,正形容惨淡地缓缓行在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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