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话不投机,最终不欢而散。
清澜独自一人留在船头,看似在欣赏夕阳美景,实是在思忖李子虞的话。
他说的其实中肯,但何人没有弱点?她的弱点便是过于心软了。
清澜不由叹了一口气。
不妨船栏下有人翻身而上,清澜不由吓了一大跳,正要惊呼,却被来人一把捂住口。
竟是祈峻。
清澜松了一口气,暗暗瞪他。祈峻见她终是安静下来,这才放开:“总是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,难当大任。”却是先发制人。
清澜闻言不由气结。
突然想起了什么,顿时一惊:“你一直躲在下面?”全然忘了之前要与他保持距离的想法。
祈峻深目微闪,笑了笑:“祈某正好好欣赏落日,见你和世子二人单独而来,不想打扰,便回避了一下。”
说的似乎两人有什么私情似的。
清澜正待质问,他却又道:“世子没有说错,你确实不适合进宫里,完全是妇人之仁。”
清澜低下头,在执掌兵权,经历战场的这位王爷面前,自己更无话可说。
“不过,各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和信念,这并没有对错。每个人都不同,总不能一味模仿别人。”话音一转,却似已有所指,“因而你引导公主思考,也是冒然的举动。她来日未必会感激你,这对北峥皇室也未必全是好事。”
“所以说。你是个傻的。”祈峻经过她身边,低声喟叹,“不过,却是个好女人。”
清澜不由一怔,愣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。
……
在船上悠悠度过了将近一周,婧怡的精神渐渐好转了起来。
柳媚儿在床榻上病恹恹的,似也是晕船,用了些清澜送来的醒神膏,便立时好了些,特意派了丫鬟来谢过。
林姗姗和李萍儿两人却从未上过甲板。显得十分谨慎小心。
清澜心下也有几分明白,这河面上失踪几个人确实轻而易举,前有瑜琴的例子摆着,她们心有余悸也是自然,当下便不放在心上。
只是近日冷香来报,夜间信鸽数目似是较往日频繁了许多。
这一片风平浪静下,似有暗潮涌动。联想起婧怡跟自己说过的话,清澜不禁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。
离岸还有两天的路程,若是世子有所行动,也该是这一两日间。
只是,这成公公终日像隐形人似的,不见动作,恐也不是好对付的。
那天。祈峻既然听到了他们二弟对话。恐也有所揣测。他是否会出手相助?
未待清澜想个明白,便见冷香匆匆跑来。
“小姐,舱外有异动。”她神情凝重。
清澜一惊,凝神侧耳倾听,果然听见外面隐约传来打斗声。
见到清澜询问的眼神,冷香答道:“应是在成公公所住舱房附近。”
清澜沉吟片刻,咬了咬牙,对冷香说:“你想办法。去公主那边探一下,那里是否异常?”
冷香闻言不由一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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