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澜临行前去郡马府探望了大哥和雪凝,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。
毅王夫妇不会总留在京城,想必不多时也要奉旨离开回去西南驻守,到时候只留下雪凝和大哥两人单过。两人相互扶持,再不济也有赵府或信王府扶助,清澜此番真正放下了心。
赵言琦却对清澜此行深感忧虑。时日一久,他也渐渐感觉到这联姻之事哪有清澜和皇后娘娘说得那么简单。妹妹一旦被扯进政局中,以后便祸福难料,保不定就此一别,便再也见不到自己的亲妹妹了。不由悲从中来,眼眶湿润了。
雪凝见夫君一脸愁苦,虽也不舍担忧,却强作欢颜,笑道:“妹妹此行正好去见识一下异国大好河山,开开眼界,安顿好婧怡之后便能随队回来了。你非得弄得场面伤感,岂不叫清澜心中难过?”
拉起清澜的手,两人在窗棂边坐下。雪凝继续道:“女子未出阁前便能出如此远门的,妹妹可是头一份,当高兴才是。我自从嫁了你大哥,便不知多想飞出京城这个窒闷的地方,这儿活像是给我们女子精心打造的笼子似的。贵夫人间整日不是品茗看戏,就是谈诗论文,要不将一句话头一转,就透了四五个意思出来。端的是累得慌。妹妹既能写《拾贝集》,必是颇有心气的女子,有机会出门看看别处风土人情也是好事。”
清澜知道雪凝故意说得苦恼,却也是一番好意劝慰,便也笑道:“正是如此。难得大哥大嫂常想着遨游天下。却终有牵绊,不能成行。小妹便先行一步,给你们探探路才是。”
转而看向犹自怅然的大哥:“大哥还记得我俩幼时,你捡了一只受伤的小鸟回来照顾吗?当时你感叹我们境遇与它何等相似。可如今。小鸟想必也已子孙成群,我们也已经今非昔比。今日看着艰难万分,来日说不定我们回首往事。只会一笑而过。”眼睛幽幽含笑望着大哥。
赵言琦面色舒缓下来:“澜儿,你不用安慰我。时至今日,大哥也不再是毫无能力,无法作为了。此番前去,我已让你嫂子去打探了送嫁的主事之人,情形却是对你有利。”
清澜微微惊讶,居然连这都打探好了。大哥果然羽翼渐丰。看向雪凝,见她含笑点了点头,便展颜道:“大哥可真是神通广大,妹子安心受领了。还不说来给妹妹听听。”
赵言琦爱怜的摸摸她的头:“你道是谁?咱们大伯父便是主事之一!”见清澜闻言眼睛一亮,便笑道。“还有一人,却是自动请缨。本来皇上想让信王爷去,却又不放心京里。可婧怡出嫁,于情于理该派个长辈前去才是。恰好有人为他解了难题。”说到这里,却止言不语了。
清澜瞪大眼睛,大哥这老实之人,何时学会卖关子了?便若有深意地看向雪凝。
雪凝见状便没好气地回瞪她,将夫君拉过一旁,道:“你难道还猜不出来?正是信王世子李子虞啊。我可听闻婧怡当时嘟了嘴。嚷嚷着醉翁之意不在酒,便没个真心送她的。当时扯了信王妃的衣袖,非要让她同去。”
想着婧怡必是心中慌乱不安,才借机撒娇胡闹。雪凝便不由叹息。
清澜闻言十分惊讶,也不好接这话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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