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了当年案卷。才知其中一个姓曾的婆子被卖两个月,就莫名投井自尽了。另外一个姓王的婆子,却仍然没有线索。后来直到暗卫一路查到她的原籍,才发现她竟在家中好好的待着,成为了当地的富户,两个儿子都娶了富绅之女为妻,有良田百亩,家境殷实。暗卫打听,得知王婆子回乡时便携了不少钱财,当时荣归故里,很是风光了一把。”说着,王妃若有深意的看向清澜。
清澜静静聆听,心中却似翻起了惊涛骇浪,便追问:“那王婆子住在何处?”
王妃叹了口气:“不知是不是暗卫在官府中追查时惊动了某些人,就在暗卫想悄悄带回王婆子的那天,她竟然在屋里自缢而亡了。”
清澜一惊,不由站起身来:“这怎么可能?”
“是不可能。”王妃叹道,“暗卫在仵作走后便探查了一番,发现王婆子是先服了毒再被人套上了绳索,布置了一个自尽的现场。明明有问题,仵作却只作不知。暗卫们便跟上了仵作和当地县官。”
清澜皱眉:“扯上了官府,只怕便说不清道不明了。”
王妃赞许道:“正是如此。暗卫只查到,这县官是由成王手下幕僚保举上去的,其他的便只能是推测了。”
清澜心中一沉。
“不过,那王婆子的儿子曾在暗卫审问下,说出王婆子一直与一个人称张豹的外地男子有钱财来往,似是那人常来问王氏拿钱。我已命人尽力找出此人,将他暗中直接带至此地。”王妃也是一脸凝重。
清澜闻言,郑重跪下对王妃施礼道:“若母亲得以昭雪,全仗王妃怜惜。清澜感激不尽,必有所报。”
信王妃摇摇头,抚着玉佩道:“清澜,你我之间有白老这层关系,实在算不得外人,你或许对我身世也已略知一二。当年我年轻时便如你一般,聪慧自傲,不愿向权势低头,更不愿脏了自己的手。”叹了口气,继续道:“可如今,你母亲的事情便令你束手无策,而只能借我之力帮你寻凶洗脱母冤。现在,你可明白了权势的好处?”目光湛湛盯着清澜。
清澜沉吟半响,方道:“王妃对清澜的厚爱,清澜铭感五内。您既将我当亲子侄一般倾力培养,至诚以待,清澜也不想欺瞒您。”深吸一口气,一字一顿道:“清澜坚持本心,并无反悔。我自求权势以护亲人,但绝不想为权势不择手段,祸人害己!”
王妃沉默良久。
待青楚送清澜至郡主处,回到云汀,见王妃抚着玉佩兀自沉吟,便提醒道:“王妃,陈夫人已在小筑等候多时,是否……”
王妃摇摇头,道:“青楚,以后赵大小姐再来府上,要奉为上宾。此女心智坚毅,不易被外所惑,又机敏过人,将来婧怡说不得要倚重于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