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澜取过信,正待拆开,却见信后附着一张小纸条。
字迹龙飞凤舞,遒劲豪放。
“在下祈峻,盖因白老所托须当面密授机宜,深夜鲁莽之举请小姐见谅。”
短短两行字,却让清澜心中尴尬卸下大半。
原来这可恶的北峥蛮子叫祈峻,他好歹也自知有些不妥。
清澜轻轻撇嘴,小心的将信封拆开,不知师傅如今安好?
“清澜吾徒:
我知你机敏过人,闻北峥变故必定担心为师安危。毋庸挂怀,为师医术超群,达官贵人趋之若鹜,新皇待老夫奉若上宾,其中渊源非一言两语能够说清。
可惜小老儿只想做闲云野鹤,奈何身边无逗趣之人,想女娃娃得紧,特让老友之子祈峻带医书一本,为老夫行医所得,若你已将两本药经尽皆熟记于胸,方可观看。另有药丸两瓶,供你疏通经脉时服用,切记每次只融一丸。
老夫命那呆小子须深夜独自转交与你,免得泄露你与北峥联系反而陷你于不义。不知那呆子信否?哈哈,一路上挟着老夫疾驰,苦不堪言,形象全无,不为难他难解老夫心中之气。女娃娃可要帮着为师才好。
再等你三年,老夫要云游去也。”
并无落款,只绘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,衣袖飘飘似要随风归去。
清澜捧着信,又读了一遍,有些哭笑不得。
原来此番闹剧竟来自于师傅的小小报复。
想那祈峻能统领万军,必不是愚钝之人,怎么会让师傅捉弄成功了?
兀自想着,细心地将信折好,与包裹一起藏于床边暗格中。
在窗前沉思了一会儿,便吹熄了灯,寻摸到床边脱衣睡下。
第二日醒来,日头已高,好在今日沐休无须去学馆。
主仆几人都有些睡眼惺忪,一脸疲倦。
清澜让秋桂打来冷水,初春的早上井水冰得很,冻得手指都有些僵了,洗了把脸,凉意透骨,立时将混沌的脑子冷得清醒了过来。
一番梳妆打扮后,便照例去给祖母请安。
一路留心观察,昨夜之事所幸并无留下异样。赵府仆役一如往常的做事,向自己请安问候。
不禁暗叹,幸亏董氏持家一碗水端平,众人闻风而变,才有了自己如今赵家嫡亲小姐的气派。
这世间,一者为钱,二者为权,果然足以令人前仆后继,心醉神往。
自己如今为之争斗的也不过如此,有了两者才能谋平和安乐,幸福静好。
向祖母问安后,清澜便请示了祖母下帖子依言邀请慕府姊妹去郊外踏春。随行的自然还有清妍和表姐妹二人。
一群闺秀游得兴起,便你来我往,隔三差五的互邀了去游春。渐渐地,婧怡郡主也加入了进来。
只是婧怡身份不同于常人,再加上政局动荡,朝野不安,许多官家小姐便有心加入。如此一来,踏春宴游成了探风抱团的聚会。成王府也闻风而动,李蓉蓉也开始邀请众家千金,大办宴会。
到后来,小姐们参加何方宴会渐渐成了自己父兄倾向何方的标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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