鼓励。却把个少年激动地连夜苦读。
两兄妹各自努力,皆有成绩。
赵府上下最近却有些不宁静。
刘姨娘只觉万分委屈。前路早已铺好,万事俱备只欠东风,可这东风却怎么也借不来。老爷不松口,又怎能扶正?
总不能再请太后下懿旨吧?太后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勉为其难,本来就哪有懿旨专门褒奖一个妾室的。若不是这些年对太后俯首帖耳唯命是从,又怎能求得太后帮忙?
心中再怨也只能忍着,倚柳居上下便成了她出气的地方。
这几日已经有好几个丫鬟做错事被狠狠责打了,连带着赵府几个管事也噤若寒蝉,走过跟前呼吸喘气都不敢带声儿。
清妍见状已劝过几次,也被骂了几句。碰了钉子后索性也不管自己娘亲了。
刘氏只觉憋不住火气直往外冒,以前刻意压制住的脾性渐渐露出头来。
女人委屈求全刻意温柔,痴心以待,那是觉得男人心里尚有几分情意。若是希望全无,冷了心,那可是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的。
刘姨娘现在就处在这个即将崩溃的边缘。
恰好自己的宝贝儿子赵言扬又撞在了枪口上。
这日厉先生沐休,言扬自然又出去跟那帮酒肉朋友厮混在一起。难得尽兴,便喝了个烂醉,直至凌晨时分才由人带了回来。
正逢刘姨娘最近晚上睡不好,便起得早了些,抓了个正着。
若是以前也就罢了。如今看着自己将来的依靠,想着自己的委屈,又想到那两兄妹最近颇得人心,便噌得火起,一边打骂那人事不省的醉鬼儿子,一边指桑骂槐恨天怨地。
周围仆役哪见过这等阵仗。刘姨娘平时虽严苛了些,但一直也是柔声细语,雍容大方,何曾有过这般疯狂?
便有人大嚷着,姨娘失心疯了快请道士来云云。
清晨一阵喧闹,把个赵容诚从书房中吵了出来:“何事喧哗?”
有人便说刘姨娘失心疯了,正打骂二少爷。
赵容诚心中一惊,疾步赶去前院喝止众人。
待几个老婆子将二人扯将开来,言扬已是鼻青脸肿,却犹自未醒。刘姨娘披头散发,行若疯状,见到老爷,却扑簌簌掉下泪来。
赵容诚心中一软,叹了口气,命人将二少爷带下请个郎中。
待喝退一干下人后,自己去牵了刘姨娘的手,皱眉道:“堂堂诰命夫人,怎可如泼妇一般?”
听着呵斥,刘姨娘理了理鬓发,犹自委屈垂泪:“妾身就只有扬儿了,他又如此不争气,妾身如今心中只想死了便能一了百了。”
赵容诚叹了一口气,带着刘氏回到倚柳居,命丫鬟给她重新梳妆。
待屏退众人,方道:“你的心事我也知晓。只是如今朝纲纷乱,母亲身体又时时恶化,心中焦虑,实在没有这办喜事的心思。望芹娘体谅则个。”
见赵容诚如此恳切,刘姨娘心中一转,抹泪道:“妾身自能体谅老爷难处,只是想着办场喜事,或许能让老爷心情好些,老夫人的身体或许也能有所好转。”
赵容诚抱住刘姨娘,轻抚着柔背:“芹娘所言也有几分道理。我自会考虑。你跟我这么多年了,我自不会亏待于你。”
“多谢老爷。妾身只盼您心中有我就心满意足了。”似乎意有所指。
婉转莺啼,刘氏又恢复了往日可人爱怜的模样。
心中却暗恨:哼,总有一日,我要你彻彻底底忘了那贱人的模样。那留下的两个贱种,也决不会有什么好下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