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小姐愿意带着,老奴自是乐意得很。”入了内室,清澜让沁雪给她搬了张凳子。
于妈妈坐下,又道:“我是个命苦的,老夫人怜惜才有了我一口饭吃。水兰性子像我,也是个倔强不肯低头的,奈何生来就是个丫头的命。小姐心善老奴一向看在眼里,如今只盼小姐事事如意,以后给那丫头一个好去处。”
清澜心中透亮:“于妈妈放心,以前也就罢了,如今我必护着她。”
“如此那奴就放心了,谢过小姐大恩。”于妈妈起身再拜,“小姐唤老奴过来定有要事。只要老奴知道的,必无不言。”心思这般的玲珑剔透。
清澜让沁雪退下,房中不留一人侍奉。才道:“请问于妈妈,对我母亲当年之事知晓多少?”
于妈妈叹了一口气:“老奴早猜到小姐终会问我。”顿了一顿,似在回想:“当年,老夫人病弱卧榻不起,那时老太爷刚去不久,老爷刚刚入朝,虽深受皇宠却根基未稳。府中上下人心惶惶,老奴终日为老夫人煎药熬汤,日夜颠倒,只觉得整日里晕头转向。老爷既忙于朝政,又要侍奉汤药于榻前,也是疲累不堪。夫人就是在那个当口离世的。”
说着不由抹了一把泪:“夫人在世时,是个刚强的性子。待下人十分的体恤,和善可亲受人爱戴。那时刘姨娘虽然已经进了府一年,生下了二少爷却并不得宠。后来,不知怎么的老爷便不再去夫人房里,反而日日留宿在刘姨娘处,老奴记得二小姐就是在那时怀上的,因此与大小姐只差几日。”掐指算了算,继续道:“约莫夫人生了小姐后身体一直不见好,太医只说需静养。后来便自己搬到了这里,却只过了半年便病逝了。”
说着跪下给清澜磕头:“老奴惭愧。夫人一向厚待与我。老奴却未能送夫人最后一程,夫人临走时只有几个随嫁丫鬟和嬷嬷陪着,可怜冷冷清清。”说着泪便再也止不住。
清澜用帕子抹了泪:“那我父亲在哪里?”
“好像当时被召入宫了。老夫人一直病着,老奴守在床边也未曾见到有人来报信。那时刘姨娘已经开始主事了,后来还因此撵了几个偷懒没规矩的奴才。”
“那母亲当年陪嫁的丫鬟婆子呢,如今怎么一个不见?”清澜追问。
“老奴仍记得,府里当时乱的很,还引来了小贼,偷走了几件贵重的东西。刘姨娘大怒,打了不少人板子,还发卖了几个,那几个丫鬟婆子应该就是那时候卖掉的。相隔日久,卖到哪里老奴实在记不清了。”
清澜尚不死心:“那几人后来一个也不曾再见过或者听闻?”
“不曾。你外祖家也来寻过,好像也不曾找到。至少老奴不曾在慕府中再见过。”这一点于妈妈倒是很确定。
送走于妈妈后,清澜又把她的话前前后后思考了一番,只觉整件事似乎太过天衣无缝。
该去问问父亲吗?他在当年事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?
清澜摇摇头,事情迷雾重重,不宜打草惊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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