咳----咳咳”卧室里头传來断断续续的咳嗽声,叶挽霜趴在案几上,举笔艰难的写下一行字,她的纤手颤抖不已,笔落,又是一阵咳嗽,几滴殷红的血凑够指缝间落下,滴在她的衣服之上。
每天,她都对着温玉曾经替她作的画,流泪,以至于相思成疾。
“小姐。”一旁的乐双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。
她轻拂开乐双的手,摇了摇头,打开屋内的机关,取出一封信,递给乐双:“乐双,拿着这封信,去京城找温玉。如果温玉还念旧情,那么,希望他能救救叶府。”
乐双接过信,狭长的凤目瞟过床上的女子,嘴角露出一丝冷笑。
“小姐,该喝药了。”乐双将信收下,出去,端了药來到叶挽霜身前。
叶挽霜摇摇头,躺在床上,沒有接药,如今,对她來说,这药喝与不喝,又有什么区别呢?
这药,她已吃了一年,还是不见好转,她自个儿的身子自己知道,眼角,落下两滴晶莹,手,不知不觉的覆在自己的小腹上,那里早已平坦如初。
孩子,在温玉走的第五个月,就沒有了。
“小姐,都过去了。”乐双看着她那样子,就知道她想起了温玉,温玉,已经走了五年了,虽然叶挽霜不相信温玉就如那话本中的男子一样,高中之后就抛弃她,可事实就是如此。
他再也不是她心中那个漠北的少年了。
而叶府,也在一个月前,被官府查出贩卖私盐,全家落罪。她本想亲自去找温玉,可她早已不能离开鸾城了。
“乐双,你会帮我的,对不对?”她拉住侍女的手,眼含期待的说着。
乐双犹豫了下,最终点头,帮,她怎么不帮。曾经本该属于南家的一切,如今被叶家霸占着,她怎么能不帮她。
“小姐,喝药了。”乐双将药置于叶挽霜的嘴边,径直给她喂了下去。
叶挽霜走的很平静。
乐双最终沒有告诉她叶府满门被斩的消息,替她整理东西的时候,乐双发现,那白色的宣纸下面,写了两行字。
伤别离,伤别离,只道两行泪涟漪。
问归期,问归期,却是遥遥无归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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