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这会儿,郑屠娘子也来唱这出了。
“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话,三年后你都要二十了,还能嫁个好人家吗?到时候说不定只能去给人家做填房了,你可别犯浑,咱们这地儿,哪家闺女不是十三四定订亲,十五六出嫁的,你现在已经有些迟了,我给你琢磨着,反正你是女儿家,守制的事情主要是你两个弟弟,他们年岁小,不耽误事情,你呢,今年守到年尾,女儿家,守个一年多那已经是很尽孝道了,然后呢,在这一年中把亲事订下,明年就可以成亲,十八岁虽说晚了一点,但还不算太晚,你要是招个勤劳本份的,还能帮你一起带着弟妹,这不比你一个人担着强啊。”说到这里,郑屠娘子又看了看李月姐,接着道。
“我有个远房的外甥,是十里埠的,今年二十三岁,人样不错,家里兄弟多,也不需要他在身边尽孝,正好能到这边来帮衬你,我瞅着你们两个挺般配的,怎么样?考虑一下,别不好意思,你也是个爽利的女子,你这事自己做主。”郑屠娘子道。
李月姐听了郑屠娘子这番话,明白最后的才是重点,本来若是有人能到她家里来帮她照顾弟妹,那算是不错的,可显然,她有两个弟弟,不可能招赘,可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嫁了,就算是还留在柳洼,能照顾弟妹,但自己所经营的一切却都得于男方共享了,弟妹再跟着自己,那岂不成了寄人篱下,这是李月姐决不充许的。
更何况,郑屠娘子介绍的这个外甥,显然就是郑屠娘子的娘家人,郑屠娘子的娘家姓柳,也许她这外甥如她嘴里说的不错,但十里埠柳家,实在不是良善人家。李月姐打心里不考虑。
“我已经决定了,这种事情,三年后再谈。”李月姐坚定的回道。她目前的情形实在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。
“你这丫头,怎么这么死脑筋,跟你阿奶一样。”郑屠娘子本来满怀期待,没想还是一场后,一阵气恼。
李月姐不再接话,只是淡笑,郑屠娘子也没办法,这种事情也不能压她同意。不由的一脸悻悻。
就在这时,王监生披红挂彩的打马而来,远远的就冲着李月姐喊:“东家姐儿,杨东城和于子期呢,让他们出来,我让要于子期跳干河呢,他别想跑。”
“他们还没有回来,怎么回事啊?”李月姐回道。打眼看着王监生的样子,知道他怕是考中了,要不然,怎么可能披红挂彩呢,再想起那天,于子期说的,王监生要是考中的话,就跑干河,唉,真是书生意义,这话说的太满了,须知这年月,有钱能使鬼推磨呀。
“还怎么回事,我们爷已经高中了,姓杨和姓于的两个却是名落孙山,爷,别是那姓于的怕跳河,跑了吧。”一边那王三儿的狗腿道。
“不会,这帮人把誓言什么的看的比命还重要,定是在京里跟那般同乡搞窜连呢,走,我们回京,把他逮过来。”说完,王监生又打马带着狗腿子一阵风的闪了。
一路披红挂彩的,惹足的眼球。
“月娥,你来守着店,阿姐出去一下。”李月姐叫了一边的月娥,然后解下腰布,跟一边的郑屠娘子告罪一声,风风火火的往码头边赶。
到了码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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