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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.大斗林雪忆(很爽很强大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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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佣人介绍说,这黑龙璧是黑龙组祖上传下来,已有百年历史了。

    轩辕家人心下都有些惊讶,虽然都多少知道这黑龙组历史悠久,并非像军阀一般,趁着战乱兴起的小帮小派。可见着这般传承,还是暗暗赞叹。

    当绕过黑龙壁时,一眼就瞧见前方大门前,负手而立的两排高壮打手,这寒冬腊月的天,一个个竟然胆着胸,只穿着一件蓝布绵褂子,个个虎眸黑脸地瞪着他们。

    轻悠这小眼神儿一溜后,佯似惊讶地轻捂小嘴儿,道:

    “哎呀,不是说黑龙组是亚国第一大黑帮吗?应该挺有钱的吧?怎么他们这里的门房,大冬天的都不给穿长褂子,还打赤膊,多冷啊!就算省钱也用不着这样吧,现在国民新时代,大总统说人人都有吃饱饭、穿暖衣的基本权益耶。”

    在场的长辈们一个个听得直扯嘴角。

    宝仁咳嗽一声,却说,“小妹,这兴许是人家的家族规矩,你别胡说八道。”

    轻悠更讶异地抽了口气,“家族规矩?真可怜,这规矩可真不人道啊!难怪他们一个个都黑着脸。”

    闻言,笔直挺立的“门房”们,不自觉地抖眼抽眼皮。

    十郎附耳低语了一句,声音却故意放大,“小姐,这是人家故意使的排场,震人用的。”

    “排场?”轻悠低叫,“原来他们黑龙组的讲排场,要大冬天的打赤膊、衣褂不整地给人看,这有什么好震人的,多丢脸啊!衣服都没穿齐全……”

    最后一句压低了些声音。

    可他们已经跨进了大门,这些话一字不漏地全飘进了正坐在大厅正上座的向老爷子耳中。

    当时他正在喝茶,一句“衣服都没穿全”,一口全喷了出来,气得将茶杯一扔,抬头瞪向正跨进门的人。

    一眼就瞅上了那围在正中,穿着厚厚的绵衣绵裤,没有半点儿女人纤柔美妙的身段,整个儿就跟农村大妈似的小丫头,还梳着两根粗粗的羊角辫儿。

    两个字:寒糁!

    但不管怎样,人家衣服是穿齐全了的。

    向老爷子立马拍桌子大吼:

    “哪里来的无知小辈,在我家信口雌黄?!”

    轩辕瑞德佯似怪责地斥了女儿一句,先抱拳行礼,自谦教子不严。

    向老爷子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轩辕清华也上从轮椅上站了起来,就要行礼。

    向老爷子面容抽了一下,挥手道,“清华先生不必多礼了,请坐。”

    众人心下微讶,没想到这位清华先生竟然面子如此之大,连向老爷也要给几分薄面。

    事实上,轩辕清华自谦说在江浙苏没什么威望,但实际上他的风骨人品,就是黑白两道的人都十分钦佩。若非如此,当初姜啸霖也不会亲自坐飞机到蓉城去请他出任内阁,就是想利用他的威望,为自己增加政治资本。

    当时,姜家和向家在家族发展方向上,发生了极大的分歧。

    轩辕清华拒绝了出任内阁一事,没有站在国民政府一方,让向老爷子知道后,也非常佩服。

    而且,向老爷子因为年轻时书读得少,对读书人都多了一分崇敬。偏偏江浙苏一带的文人心气儿极高,都不怎么待见他。有愿意交往的,都不乏谄媚之意,又让他不喜。

    直到有一次跟轩辕清华偶遇,交流,不管是在知道他身份前还是身份后,都对他一视同仁,态度不卑不亢,可谓相识恨晚。

    当然,这点求知的情谊远远还及不上让他放弃心头怒恨。

    不过正如宋先生先前所料,缓压一下他的怒火,倒是立竿见影的。

    然而,就在他们将将落座时,一道轻浅的脚步声从后方传来,伴着几分江南人特有的呢哝软语的调子,从佣人手里接过茶托盘,走进了众人的视线中。

    轻悠的心咯噔一下,先前的那股隐忧终于变为现实。

    林雪忆真的在向家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伯父,不好意思,雪忆不请自来。”

    林雪忆的美眸弯了弯,刻意描红的眼角看起来颇有几分江南女子的楚楚可怜。

    她只穿着一件极为修身的银色缠枝莲旗袍,将窈窕身段展露无遗,只有肩头披着一条华丽的黑色水貂毛披肩,随着她的款步轻移,黑色毛皮流光水滑般,说不出的美丽华贵。

    总之,纵观大屋里的所有人,她穿得最少。连男人们至少都有一件厚实的外套,从头遮到脚。

    当然,纵观大屋里的所有人,轻悠穿得最严实。因为头晚织田亚夫特别三申五令要她养好身子生宝宝,不准感冒。

    她这身袄装,其实并不像向老爷子所认为的“丑村姑”。而是出门前,三娘特地为她准备的。

    水滑的银底粉桃花缎子,掐腰,修身,肩口领口和袖口滚着雪白兔毛,托着一张粉嫩娇红的脸蛋儿,整个人儿看起来清纯俏丽,精神抖擞,倒是让满屋子看惯了弱风拂柳的江南女子的男人们,眼前一亮,加上之前她似是打趣实则贬损的淘气话儿,颇让人刮目相看。

    林雪忆一亮相,轩辕家的人同时变了脸色。

    宝仁扶着轩辕清华坐在了距离其最远的位置。

    轩辕瑞德冷哼一声,将女儿拉到另一边护着。

    这情形让另一方的人看在眼里,心下也有了几分计较。

    本来宋老爷子不太喜欢在处理帮派事的时候,有女人插足,但在轻悠说出那一番话后,林雪忆的风光登场,让他心下微微自豪了一把,这会儿见轩辕家似乎都有些忌惮自己这未来六儿媳妇儿,又添了几分得意。

    便没吭声儿,静观其变。

    “轩辕伯父,你们远到而来,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林雪忆走到轩辕瑞德面前,亲手送上茶水,态度语气都落落大方。

    “哼,我人低命薄,受不起你林雪忆一声伯父。”

    轩辕瑞德一侧身,不接茶水。

    这情形瞧起来,似乎轩辕家的人脾又臭又硬,不识抬举,更衬得林雪忆知识大体,行止有度。

    轻悠却伸手接过了茶杯,笑道,“雪忆,我还以为你在应天府陪着向大哥,原来这么快就回来了。当日餐馆一见,本想跟你们叙叙旧,哪知道碰到个把儿不长眼的坏了兴致。对了,向大哥人呢?怎么今天不在这儿?”

    轻悠的表情,立即让众人刮目相看。

    先前都以为她小村姑不懂深浅,竟敢在门口胡言乱语;这会儿她一反轩辕家所有人的敌视态度,落落大方地应付林雪忆,愈发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。

    林雪忆没料到轻悠竟然主动提起此事,心下慌了一慌,又立即镇定下来。想到就算轻悠破釜沉舟,想反借向兰溪为自己和家人脱罪,她也不怕。

    向老爷子再怎么也会相信自己,而不会相信一个害了儿子的外人。

    而向兰溪此时并不在家中,要是知道有帮派纠纷更不可能回来,巴不得逃得远远的,更不可能救轩辕家。

    想通这一层后,她报以一笑,“兰溪今有几个大手术,恐怕短时间内没法回来帮你们家说情了。不过你放心,我们毕竟是同乡,又曾是一起留学东晁的同窗,当初要不是你牺牲自己做光德亲王的情妇,我和兰溪也不可能逃出升天了。这真是要谢谢你了!”

    这话一落,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
    众人低呼,再看向轻悠的眼眸又是大不相同。

    轻悠毫不示弱,直言道,“林雪忆,我也要谢谢你。要不是你心心念念着我家的祖传宝锦秘诀技法,我们轩辕家也不会背景离乡,被人追杀,巅沛流离到应天府重振旗鼓。”

    刹时,两女当庭竞斗,谁也不让谁。

    “轩辕轻悠,你不要血口喷人。你们轩辕家自己招惹上东晁帝国,当汗奸走狗,卖国求荣,才会落得如今这副下场。那是你们罪有应得!”

    “林雪忆,不要以为你们林家的那些偷鸡摸狗的坏事儿,没人知道。人在做,天在看。总有一天你会招报应的。

    你说我血口喷人,那我问你,你又有什么真材实据说我家卖国求荣,你要说不出来,就别怪我告你毁坏名誉,咱们法庭上见!”

    林雪忆从没想过,那个曾经只能躲在自己背后的懦弱小丫头,竟然有如此强悍霸道的一天,也被唬了一跳。但她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人,在外来人最难融入的泸城和应天府都混得如鱼得水,很快就调整回了状态。

    “这还需要什么真材实据吗?你和光德亲王苟且为奸的照片,早在港城的报刊上被登出来了,这要查的话容易得很。”

    “呵!那么,你以为你借我轩辕家的麒麟锦巴结东晁帝国的龙村中将,就做得天衣无缝,毫无破绽了吗?你们林家跟东晁帝国的龙村织造坊、川岛织造坊,从几十年前就往来从密,甚至川岛静子还是你林二叔的大媳妇儿,这恐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儿。

    要真说卖国求荣,当初你们趁着亚国皇朝沦陷时,趁机捞了多少好处。江浙苏的坊子都被赶的赶杀的杀,凭什么你们就能安然无恙。

    现在你们林家在泸城和应天府的名气这么大,有没有借机会向要好的亲家投送咱们国民政府的秘密情报,还未可知呢!”

    轻悠这话音一落,众人齐齐抽了口气,都不由在心底惊呼一声。

    轩辕家的小丫头,当真不一般。

    连初时完全不待见轻悠的向老太爷,也被这犀利到一针见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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